陆清渝注意到五娘不喜言辞,干脆自己站在原地,也不与他问候。
“陛下龙凤之姿,自然是甚好的,”他从善如流地坐在陆清漓床边,轻轻拍了拍自家妹妹的手,又转了话题,“五娘坐罢,何须再站着受苦呢。”
陆清漓便要制止道:“陆家留这贱种一条命便是开恩了,再不尽心侍奉她还有何用处?怕是要脏了家里的凳子。”
陆清渝只是皱眉,觉得清璃尚且年幼,说话没个分寸,“清漓……”
可是五娘却不想承他的情,收了方才的谨小慎微,只是冷笑,“我便不打扰二位兄妹情深了。”
说罢,竟是要直接走了。
陆清漓气急败坏,“脏货,每次说你两句你便要给我脸色看,哪里来的架子?”
闻言后这五娘竟然真的停了步伐,再拿起桌上的药碗,她先是探了一下试了水温,自觉无碍。
随后——便把整碗都泼到了陆清漓的被褥上。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陆清渝也没想到这平日里看起来寡言的五娘竟然有这样的脾气,她此时眉眼冷冽,整个人给他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只听陆新夷道:“陆弘深的家产早就全部给了本家,救了你们危难时一把。我这算是交了住宿钱,不算白吃你陆家的,更别说把我当丫鬟使唤。”
随后她瞥向陆清渝,满是轻蔑与不屑,“至于你这种首尾两端懦弱而不自知的伪君子,好自为之吧。”
陆清渝莫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