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府。她向家族求助,却得来父母的指责!
父亲对她这个女儿失望,母亲希望她担起妻子的职责,每一次书信往来永远只会催促她早日为宇文玥诞下子嗣,无人在意她的苦闷与郁气!
她才还不过二十岁,却要被这繁复的王妃服饰装扮成一位端庄的妇人!她曾经还能惬意地出门打猎骑马,现在居于府邸漫漫度日,凭什么?
她受不了!她迟早会被这样的日子给蹉跎至出心结!她开始广开宴席,她邀请朋友来王府做客,她要让这个府邸充满生气起来!
戚皇后很照顾她这个儿媳,送来了一批玉兰,她栽在庭院里,美不胜收,粉粉嫩嫩的花骨朵立在枝头,烂漫无暇,她的心情也愉悦起来,仰面欣赏枝头景色。
悦耳笛声,悠扬动听,莫名撩动她的心弦,她循声走近,一道绰约风姿驻足远处,男子体态欣长,气质优雅,玄袍袖口镶绣银丝云纹,腰束祥云锦带,头顶金冠,墨发在阳光下如同上好的绸缎,熠熠生辉。
男子转过身,宽大的绣袍遮住手中长笛,他是有些讶异,一双墨瞳带着温雅而礼貌的笑,她朝他颔首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她与他似乎很投缘,他们见过很多次面,在不同的社交宴上,有的是她举办的,有的是她去参加其他人的宴会,随意走动还是心有灵犀,或许真就这么恰有缘分。
若有若无的暧昧,近乎于情,止乎于理,他们彼此站在庭院里,四目相对,但就是那么一瞬间,那是一种独属于他们的默契,他们彼此向对方绽放出一抹适宜的笑。
那是一种王婉兮从没有感受过的情感,心口似乎涌过一丝暖流,愉悦,放松,甚至令她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玉兰花又开了,她坐在草坪见,太子枕在她膝间,完美的侧脸透出几分轻松与惬意。
阳光斑驳,春意盎然,她轻轻拂过太子的脸颊,对方修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她垂了垂眸,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
蚕丝脱落,蝴蝶振翅,光影模糊了视线,但那一双眼睛充满着温柔的笑意,似乎要将她溺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王婉兮艰难地开口,似乎想要从太子那双眼睛里找到一丝任何记忆里有关的片段,但她得到一双冷如寒渊的眸子。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王婉兮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冲太子叫道,嘶哑的嗓音都带上令人哽咽的哭音,她的眼泪落下,眼底顿时闪过决绝之色,她扭头就朝戚皇后古怪一笑,将要开口,锋利的刀剑再一次刺近她的身体。
“竟然敢谋杀皇后!罪该万死!”太子阴冷的眼睛掠过地上的王婉兮,似乎不愿再将视线多留在那个将死之人那儿半分,他快步朝戚皇后走去,诚恳行礼,“母后,儿臣没料到那贱人居然如此大胆,儿臣今日之举望请母后恕罪——”
“我儿快快请起!”戚皇后拉过太子的手,讥讽地朝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王婉兮宣布道:“为我儿大业,史书终将为你们王氏记上一笔!”
王将军早不再是曾经那位碌碌无名的小兵,多年征战沙场,为承德帝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但曾经的小人物也有了自己的野心,王将军拥兵自傲一事早已是陛下眼中钉,心中刺,更意图背叛太子暗中去支持大皇子!
戚皇后并不是承德帝元后,而是继后,而大皇子正是先皇后之子,正正经经的东宫嫡子,当朝太子只是承德帝登基之后,戚皇后还是贵妃之时诞下的二皇子,戚家底蕴再过浓郁也只是一品文官,而大皇子外祖还是赫赫有名的楚国公,王将军所为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怎么能让这个一位将军影响到她的太子?绝对不能!
戚皇后欣慰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正要说什么,突然睁大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身前的太子,可是她的儿子却惊呼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