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话而已,又没做什么。”穗禾自言自语道,又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穗禾,你跑什么?进去问清楚啊。哎……”最后又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拥月湖,星月倒映在湖面波光粼粼。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带起一股水花,穗禾有些好奇,这儿以前没见过有鱼呀。
穗禾走近了看,才发现是龙尾,搁浅于湖中若影若现,偶尔会惬意的摆动一下,荡起一阵涟漪。
许是穗禾来时动静不小,将岸边小憩的润玉吵醒了,穗禾才看一眼,忽而白光一闪龙尾就不见了。遥望过去润玉一袭素衣立于湖畔,静静地望着对岸的穗禾。
魇兽也被惊醒了,晃了晃脑袋从润玉身边离开来到穗禾跟前,噙着她的裙摆往桥头拉。穗禾尴尬的回头看了一眼润玉,见他没有喝止的意思,穗禾只好弯下腰安抚了几下魇兽“我自己过去,好不好。”
魇兽眨巴眨巴眼睛,这才松了嘴,跑去了别处。
“穗禾途径此处,打扰到夜神殿下了。”
“无碍,坐吧。”润玉挥手布下了一盘棋局。
是一盘普普通通的黑白棋子,再仔细看竟是凡间夏萤与润玉没下完的那一局。
(润玉瞧着对面这个姑娘心不在焉的,将手中还没落下的棋子放了回去。
“该你了啊。”夏萤见白子经久不落抬头问道。
“我见夏萤似乎有心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见对面的人抿着嘴不回答,皱起了眉头“你家人给你议亲了?”
“不是。”夏萤见他真心为自己忧虑,喝了口茶慢慢说来“就是,觉得自己有些怪异吧。”说着她看向窗外的穗花棋盘脚,是夜,屋内有烛火的照耀还算亮堂,院内因萤火的闪烁也是格外醒目,还好只是在这山间,无人知晓。
润玉默然,许是夏萤乃神仙转世,在人世界也许算是异常,可在他眼里也不尽然。上神下凡身带异常也不算太怪。
既无心下棋,润玉自是收了棋盘,待下次再一起博弈。只是,这一等竟是一世。)
润玉落下白子后见穗禾有些赧然,挑了挑眉眼“该你了。”
两人沉默不语各执弈棋,最后还是润玉开口了。
“听说你住进了飞鸾府,可还习惯?”
“还算是习惯吧,有劳夜神殿下挂心了。”穗禾有些惊诧于润玉的耳目,毕竟她傍晚时分才临时决定的。
润玉嗤笑一声,引得穗禾抬眼看去,这一眼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因距离得近只让穗禾感觉,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全是自己。她在他眼里。
穗禾慌乱的低垂下眼眸,片刻后只听见润玉又说“该你了。”才抓起一颗黑子胡乱的放下。
穗禾的慌乱被润玉尽收眼里,他暗中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时机未到,不要吓到她。可心却不受控制的想靠近她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
“你确定要下在这里?”温柔的声音响起,让穗禾似乎回到了凡间的时候。
穗禾抬头看了润玉一眼,又垂下眼睑。正常了正常了,刚刚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才看到自己落子的地方,心里哀叹一声“可以悔棋吗?”
“不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穗禾脑子一抽像凡间时那样,气恼的看着他。润玉一笑“悔吧。”
穗禾想起刚刚自己无礼的要求和润玉的调笑,收回了欲悔棋的手“算了,是穗禾输了。”
“再来一局。”润玉眉头一挑。挥手清盘。
“殿下受伤未愈,还是不要劳神费心了。”穗禾瞟了一眼润玉的腿,润玉刚刚收的很快,不过她还是瞥到了龙尾有三道伤疤,许是还未痊愈没能长出龙鳞所以显得有些差异。
润玉不自觉的按到自己的伤处,想到刚刚被穗禾看到了龙尾,耳尖微红又有些不自在“已经大好了,只是还未长出龙鳞,很丑吧。”
“不会。”穗禾见他有些自卑“殿下的龙尾很漂亮。”夸得润玉倒是腼腆一笑。
“穗禾有些不解“只是,殿下所受……(天刑)之伤,怎会是外伤?”
“这…是小时候留下的,不提也罢。”润玉皱了皱眉,想起了那个紫衣男子,那个伤她妖族男子是谁?
“你在凡间可有遇到什么危险,比如奇怪的人?”他受天刑昏迷不醒,再听到她的消息便是她身死未回天界的消息,还好有龙鳞在她身上,他才能如此迅速的找到她。
穗禾想了想“在凡间遇到的最奇怪的人不就是润玉你吗?”
润玉愣了一下,不禁莞尔一笑。看来后面那个妖族男子没再回来。
穗禾回到飞鸾府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都没有把龙鳞还给润玉,凡间的自己不识货,天界的她还是知道的,她手中这片龙鳞可不是普通的龙鳞,这是一片护心鳞,只此一片。“该还给他的。”
……
在飞鸾府见到旭凤,可把穗禾惊了一跳。是真的惊了一跳,她原本睡的正香,猛然发觉有总被监视的感觉,睁眼便见到坐在床边一脸委屈的旭凤。
“你…你大晚上的,来我府邸干嘛,你…你不是被禁足了吗?”穗禾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迷糊。
旭凤有些委屈“你不来见我,只好我来见你咯。”
一提这个穗禾就有些气,像倒豆子似的把这几天天界的流言和那晚在栖梧宫的所见,通通说了出来。想她也是堂堂上神,那背后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说她缠着旭凤的,说她横插一脚的……本来现下睡的有些迷糊,她也不忍着,直接把心里话通通倒了出来。
旭凤知道她在气什么,只能哄着她顺着她,等她说痛快了才慢慢的轻声细语的和她解释,最后那一句,又把穗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