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你我二人今日确实是要吃一顿苦头了。可是小霖妹妹,我二人毕竟是前朝皇戚,那殷天锡敢来招惹我们也是断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你今日突然跳出,一、为你自己安全记,你实在不该将自己置于这么危险的境地;二、今日那殷天锡看到你眼睛都直了,他,他还对你轻薄无礼…”柴进说到此声音有些气愤颤抖,“我真的是很担心你。”
“柴大官人,我…”晁霖被柴进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有些懵,她脑子还没转过来,有些呆愣的立在了原地。
“你不要觉得我说的话严厉或自私,小霖妹妹,不论是谁,我也好谁也好,都不值得你舍了命去相助,不为别的,就为我承受不起这个后果,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后果,我不想我的余生没有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柴进说完便直直的、认真的盯起晁霖,而晁霖则略显吃惊、嘴巴微张:
柴进说…他不想他的余生…没有自己?!
柴进见晁霖迟迟没有反应,便也泄了一口气。他无奈的垂下眼,轻叹一口气,语气有些失落:“小霖妹妹,你不明白,对吧?”
“柴大官人…”晁霖纠结的咬了咬下嘴唇,“我…”
“不明白也没关系。”柴进惨淡一笑,“事发突然,是我冲动冒昧了,小霖妹妹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说完便绕过晁霖向自己的院子走去,晁霖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她进了房间,既然她救下了柴皇城而他又不肯跟她上梁山,那她就好人做到底,为他解决掉殷天锡,永除后患。
反正柴进注定是要上梁山的,这回不行肯定还有别的缘由,她也不强求了。
她换了一身深色衣裤,取下墙上挂的双剑背在身上,又在身上藏了好些暗器,刚蒙上脸拉开房门,就对上了抬着手刚要敲门的柴进。
她惊愕的倒吸一口气,迅速的将门关上,又转身死死地倚靠在门上以防柴进推门而入。
这柴进怎么还带杀个回马枪的啊。晁霖痛苦的闭上眼:刚说完就被人抓了个正着,这什么鬼运气啊。
门外的柴进轻推了两下门发现没有推开,便无奈的轻笑着摇摇头,轻轻开口道:“小霖妹妹,开门。”
他回来是因为他回到房间坐着发呆时,突然想起了晁霖与柴皇城说的在高唐州玩几日就回梁山去的话。他一惊,这才意识到他和晁霖从高唐州离开也许就是分开,他来是想问问晁霖,还愿不愿意继续在沧州再留些时日——没想到恰好碰到她要出去做什么神秘的事。
看起来还很危险,因为她全副武装还背着双剑。
看来她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听在耳里。柴进无奈的叹了口气。
屋内的晁霖迟迟没有动静,柴进便再次抬手敲门,“小霖妹妹,我有话想问你。”
门开了。
黑方巾挂在脖子上,深色便衣、背负双剑,头发高高盘起,晁霖手拉着门框对柴进心虚一笑。
“大官人,您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看你这全副武装的样子,是要去哪啊?”柴进没回答,而是温和的笑着反问。
“我想…出去走走。”晁霖心虚的挠挠鼻子。
“胡说。”柴进略显嗔怪的瞪了晁霖一眼,而后走进房间,坐在了正对着大门口的红木圆桌前。
“你要去杀殷天锡?”
柴进的直接发问搞得晁霖倒是一愣,她看着柴进:
他竟然…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
晁霖不说话,柴进自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垂下头,无奈的笑着摇头。
“不行,我与你说的话你还想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柴大官人,殷天锡可耻无赖,叔父不肯与我上梁山,那我就只能杀了殷天锡永除后患。”晁霖站在门口,紧握着腰间的匕首,语气坚定严肃。
“杀了他,之后呢?”柴进抬起头反问。
“回梁山。”
柴进听了晁霖的回答沉默着没有说话——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她留下,而非离开。
“柴大官人,你放心,我会选择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解决他,是绝对不会连累你和叔父的!”
晁霖以为柴进不说话是因为他怕殷天锡一死,高唐州上下都会以为是他家动的手,到时候就麻烦了。可她早就想好了,高唐州附近边界山匪众多,她杀了殷天锡,再杀几个他的手下,之后将他们抛尸山野做出是被山匪所杀样子,是绝对不会有丝毫破绽的。
“你以为我是怕你连累我?”柴进瞪大眼睛看向晁霖,满脸的不敢置信。
“啊?”晁霖也是一脸疑惑。
“我说了。”柴进站起身走近晁霖,他微微低头,将晁霖全部罩进自己的阴影里,“我也好谁也好,都不值得你舍身冒险,我…”
话说到此柴进顿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会儿,将“不能没有你”改为了“看不得你有危险”。
“这不危险的。”晁霖后退两步反驳道:“解决他们,对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不行。”柴进还是摇头,“小霖妹妹,听我一次,别去。”
“那殷天锡再来怎么办?”晁霖一脸着急且担忧的看着柴进。
“叔父明日就动身去东京。”
“你就这么确定那老皇上会将你和叔父放在眼里?”
“…”
“山高路远,你就不怕这么长时日再出什么差池?”
“…”
“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小霖妹妹,不许去,不然我即刻派人将你送回梁山!”
柴进说完方觉失语,晁霖与吴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