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锡听了柴进的话就像没听见,他一步步走近晁霖,□□着将手附上了她的脸庞。
“我若偏偏就要在这闹事又如何?小娘子难不成还要阻拦我?不过小娘子貌美若仙人,若是肯做爷的小妾,那我倒会考虑考虑,放你们一马。”
柴进看到殷天锡无礼轻薄晁霖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他刚要上前去拉开殷天锡的手,就听得晁霖一声轻笑:
“殷大官人,您还真是个不听劝的主儿,那我就…多有得罪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咔吧”一声,殷天锡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外翻的手指与手腕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殷天锡握着自己的手腕浑身颤抖,抬起头,面上的怒意尤盛。
他对着自己已然看傻了的小厮们下令,让他们打死晁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泼妇。那群小厮闻言反应过来,一窝蜂的向晁霖扑去,却都被她三拳两脚打翻在地,不得动弹。
殷天锡早已看呆,他惊恐的看着晁霖,连牙齿都在打颤。
“你…你…!”
“走吧殷大官人,都说了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了。”晁霖挑挑眉,歪头笑道。
殷天锡带着一众小厮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柴庄,临出大门前他还握着自己被折断的手腕回头恨恨的看了晁霖一眼,并放了一句狠话道:“你给我等着!”
晁霖颔首一笑以示回应,眼里却尽是不屑与轻蔑。
“小霖妹妹!”柴进慌张跑到晁霖身前,一脸急切的拉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事大官人,”晁霖轻松笑着,对他一扬头道:“您还不知道我的本事吗?”。
“是,是,”柴进松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小霖妹妹,你也是,你…”
“小霖姑娘。”
柴进的话还没说完,柴皇城的声音便从后方响起,晁霖转身去看,只见他正被两个下人小厮搀扶着向自己走来。她赶忙过去去扶,一脸关切问道:“叔父,您没事吧?”
“我没事。”柴皇城摇摇头,又问道:“你呢?”
“我也没事。”
“小霖姑娘,这次多谢你,多亏有你为我和进儿解围,不然今日还真是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柴皇城愤慨说道。
“叔父不必与我客气。”晁霖摇摇头,继续道:“叔父,今时那殷天锡走了,但他绝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绝对会再来闹的。有了这次的经验,他下次绝对会做足准备,这等泼皮仗着高廉,恐怕闹出人命也说不定。保险起见,不如你们与我走吧。”
“与你走?”柴皇城疑惑,“去哪?”
晁霖没有回答,而是故做纠结与担忧的看了一眼柴进,而后者感受到她的眼神则无奈一叹气,开口道:
“叔父,其实小侄一直都没敢告诉您,小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梁山泊晁霖。”
“什么?!”柴皇城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晁霖:“你就是晁霖?!”
“是我。”晁霖抿着嘴一点头。
“你这孩子!”柴皇城一脸无奈的看着晁霖,又看向柴进:“你俩就瞒着我这把老骨头吧!若不是今日之事,你二人还要瞒我多久呢?这有什么不敢告诉的?难不成你们还怕我报官不成?”
“不是的叔父。”晁霖闻言慌忙摆手解释,“是我,我本打算在高唐州玩几日就回梁山去的,所以才要柴大官人不告诉叔父我的真实身份,以免万一有一日因我的身份而连累叔父,不想却碰上了殷天锡这样的事,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叔父,”她继续说道:“随我去梁山吧!”
“你这丫头,”柴皇城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方才我见你一招将人扔出老远心里便惊讶,而后见你武艺高强则更是震惊,怪不得…不过不用害怕,丫头,我家是凤子龙孙,不怕他区区一个纨绔无赖!”
“叔父,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主要是他们根本就是不讲道理的,而且殷天锡背后是高廉,高廉背后又是高俅,层层关联,实在危险啊。”晁霖劝说。
“高俅又如何!我家乃先朝皇戚,有丹书铁券在门!那殷天锡仗着高俅、高廉如此猖狂实在可恶!明日我就去东京!去见皇上!”柴皇城愤怒说道。
“可高俅又是当今圣上的宠臣,我恐怕…”晁霖犹豫了一下,“您告不下来。”
“那我也不能任由着他们猖狂!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一个臣子去了!”
还是太单纯了啊。
晁霖在心里无奈扶额,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却被柴进所制止住了。
她看着柴进对自己摇了摇头,之后便向柴皇城行礼作揖道:“叔父,先不说殷天锡的事,您刚刚摔了一下,还是先唤府里的郎中来看一看吧。小霖妹妹方才战了一场怕是也累了,小侄…先送她回去。”
“好,你二人去吧。”柴皇城语气疲惫的点了点头。
柴进闻言行着礼向后退了几步,而后直起身拉起晁霖的手腕便快步往后院走。晁霖跟在他的身后,柴进攥着她的手有些用力,而他阴沉着的脸,也说明了:他的心情似是不好。
到了晁霖房间门口时柴进终于放开了她,晁霖一边揉着自己手腕一边蹙着眉疑惑的看着迟迟没有转过身的柴进的后脑勺,而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柴大官人,您…怎么了?”
“小霖妹妹。”柴进这才转过身来,他表情严肃,语气亦是如此:“方才叔父在我没有说出来,你以后万不可再如此地冲动出头了!你这无事还好,你若是有什么事,你教我以后可怎么办?”
“是,你是为我和叔父出手解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