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先生说冷家当年已与许多为官之士结交,冷姑娘的父亲一心渴望入朝为官,而李家世代为官,其势可想而知。不过李家那样的为人风气,冷姑娘看不上实属正常,要是当年的她真的听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日子怎生凄苦难熬。”清池垂下了眼眸,神情中满是对命运和身世的慨叹。
花行猛地想起那次在水帘境中救月行启动观梦石的经历,她在观梦石中看见月行在沧州遇到流放的李铭,她连忙将此告诉清池,猜测道:“当时月行姐姐训了李铭那厮一顿,我在想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李铭在书院那会儿尚不知晓月行家里和他堂兄议亲之事,但流放时他已经知道了,月行离家出走之事对于李家而言是一种羞辱,加之月行在沧州时并没有救下他,他就怀恨在心报复了冷家。”
“有这样一种可能,还有就是当时局势错综复杂,各家势力轮番洗牌,冷家毕竟和李家订过亲,自然也对李家提供过帮助,李家当年的仇家肯定不少,于是就报复了冷家一族。”清池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月行姐姐当年的事情,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我不想让她一直活在对自己的自责里,我看得出来,她一直觉得亲人的惨死,和自己的出走有关,”花行面色痛楚道,“但就像你说的,人生无常,若月行真的嫁给了那个李铮,又真的能保冷家万全吗?她的人生或许更为痛苦黑暗……”
清池伸手轻轻抚摸着花行的肩背,柔声道:“冷姑娘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冷面之下却是热心,这样的人不应该,也不会背负着这份痛苦太久,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你方才不是说要一块热热闹闹地逛逛吗?”
花行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点了点头,看了看一桌子的菜早已在他俩谈话时被孩子们风卷残云,笑了笑说道:“我们一起逛夜市吧。”
孩子们许久没见到花行,自然欢快地站起身,跑在二人前面出了客栈。
青阳的夜市鳌灯壮美,比起南方花灯的精巧更多了分大气,许多行人围着鳌灯啧啧赞叹。
“不知道青阳城的糖人和临安的相比怎么样?”花行说道,清池会意挽着她的手向卖糖人的摊子走去。
“嘿呦,这位官人和夫人想要给孩子们买糖人啊?”卖糖人的老人笑眯眯地问道。
清池和花行对望了一眼不好意思起来,许是天寒白雾迷眼的缘故,加上他们二人的穿着,乍一看确实像一对富贵人家的年轻夫妻,尤其带着这些女孩,难免让人有这样的猜想。
“我要小兔子!”
“我要小鸟!”
……
孩子们纷纷说道,阿梨轻轻地指了一下画上的一个图案,清池会意说道:“还有一个山茶花的。”
“阿梨一直都喜欢山茶花啊,”花行摸了摸阿梨的脸,对清池说道,“和我一样。我还记得那时在樟木巷她经常摘一些新鲜的山茶给我们。”
“阿梨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清池说道,“她很多时候,总让我想到儿时的你。”
“心思细腻?”花行心里腹诽道,她儿时身边的人都说她性子活泼,她的感伤和心绪从不示人,因为她担心身边的人为她伤心担忧,为她烦闷,她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的,她没想到清池会觉得看起来腼腆内敛的阿梨,和她儿时很像。
似乎是察觉出了她心中所思,清池说道:“其实儿时的你和她有很多相似之处。阿梨不会说话,那时的你也从不主动说自己心里的难过,但其实你们都是那样的细腻善良,内心纯净。”
“我们也要糖人,照着我们二人做,手里要有山茶花,”花行笑着,多给了摊主两串铜钱道。
周围的孩子们吃着手中的糖画,偶尔抬头观察花行和清池的神情,又彼此露出不约而同的神秘笑容,似是不想打扰两个人的静谧时刻。
片刻后,清池和花行接过摊主手中的糖人,花行将糖人和清池的并肩放在一起说:“真是可爱极了,尤其是放在一起的样子更可爱了。”
清池听花行这么说微微红了脸道:“可我的这个没有你的可爱。”
“哪有!”花行抗议道,“只要是你就可爱,但还是放在一起最好!”
孩子们在前面笑闹着跑着,花行吃着糖人渐渐愁起来:“过几日就轮到我试剑了,我的对手是相思门的护法,可我的剑法……唉。月行姐姐在长清堂都要忙疯了,我总不能让她天天为我操心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储物花簪里有没有毒龙门的剑谱典籍?”清池问道。
“有,可是你知道的,我看了跟没看区别不大,看字和真的练起来真的是两回事啊。”花行摇了摇头道。
“别灰心,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清池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玉竹道,“你将剑谱给我,我可以用玉竹将那些招式画出来,这几日你在画境中就能看到动态的剑法招式,跟着练几遍,定能熟悉起来。若实在不通,便在冷姑娘有空时和她切磋一下,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花行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拍了拍手道:“对啊,你这个主意是好!我一定要打败那个相思门弟子,为毒龙门争光!”
清池看着花行重展笑颜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花行趁他不注意探了探他的灵脉,有些惊异道:“这几日,你的灵力提升了好些,你怎么做到的?”
清池看着手中的玉竹道:“闲来无事时,我经常研究玉竹的妙用,或许是我和这件法器越来越有默契了吧。对了,这几日我思虑了很久,我想等你比试完我就带着孩子们去怡香楼,我想再去临安探知一些当年的事。”
“好,”花行思忖道,“说来我们也有很久没回临安了,怡香楼不知可还好,你带着孩子们去看看也是好的。我们最后在毒龙门会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