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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不想干的人为何公然嘲辱她,图什么呢?自己出身荣国公府,背后还关联着汝安侯府,庄郡王只有脑子抽风才会指使女儿这么做。若说她是被人利用了,可这手法也太拙劣了,不是把皇子之争摆上台面了吗?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花语招过白芍,附耳一说,只见白芍两眼发亮,郑重回道:“婢子定不辱使命!”
花语的嘴角抽了抽,再次刷新了对身边婢女的认识,这一个个的藏龙卧虎,本事不小。自己有她们相助,岂不是能上天?
挥着小铜镜送走斗志昂扬的白芍,花语拿出纸笔,打算给自己做个人生规划,身边有这么多能人,不好好利用起来,闷声发大财,都对不起老天爷给她选择的出身。
刚在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计划书”三字,便被白芷打断了。
“祖父唤我?”
白芷为她取过面纱,戴在耳后,覆盖住眼下脸部,才道:“刘管家在外候着呢!”
花语一听,赶紧带着曹嬷嬷和白芷随刘管家前往三省堂。
刘管家一路前引,推开书房门,让花语单独进去。
曹嬷嬷和白芷退到了堂外候着。
书房内只有外祖和宁先生在,且宁先生的脸色还很难看。
一见到花语,花国公脸上笑出了一朵花,示意花语坐到近前,有些讨好地亲自给她斟了一碗茶。
“孙女啊!你受委屈了!”
花语狐疑地看向祖父,又瞥了瞥脸色发青的宁先生,试探地问:“祖父是说歘蓉之事,还是说孙女生病之事?”
花国公面色一窒,搓着手,尴尬道:“都有。”
说完他瞅了瞅宁先生,突然笑道:“哈哈哈!宁先生,我就说嘛,你那点小把戏瞒不过我孙女!”
宁先生一听,呼吸急促起来,深呼吸几下,压下心中的愤怒,和蔼地看向花语:“小小姐聪慧过人,鄙人也是奉命行事。”
“咳咳咳!”
花国公咳嗽几声,瞪了眼宁先生,哪知对方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自己。吃瘪的他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说:“祖父给你说个故事。”
花语豪气地一挥手,端起茶碗听起祖父说书,一听竟是皇家旧事。
先帝原有四子,三子在起兵攻城中战死,只余幼子就是当今圣上。大渊立国后,先帝便封幼子为太子,为太子选魏氏女为太子妃,又另选袁氏女为太子侧妃,罗氏女为太子良娣。大婚两月后,太子妃有孕,接着太子侧妃有孕。先帝大喜,赏赐不断。
太子妃怀胎七月时,在御花园中被胡蜂群蛰伤,惊险中产下皇子,可惜皇子虽活却被太医诊断终身带暗。后被查出此事与袁氏有关,太子大怒,先帝震怒。袁氏一门九族被捕,袁氏惊恐癫狂,带腹服毒,殁。
花国公看着花语道:“祖父我七岁见血,那是为了活下去,战场上杀人无数,也因敌不死则吾死。可后宫之争却是阴私之害,婴童也不得幸免。祖父不想让你沾上这种阴司,皇家人没有和离之说,只有疯、病、殁!”
花语眨巴眨眼,明白了病缘何来,大笑道:“祖父太小看花语了!夫妻之道,和则合,不和则离,我才不会勉强自己受那闲气,我的门楣就是我最大的底气。什么皇家,孙女还真不稀罕,嫁进皇家,什么自由都没了,多不爽快!”
花国公笑着点头,差点激动得把胡子给揪下来:“吾孙女当肖吾!”
花语适时地大夸:“祖父威武!”
看着一旁互相吹捧的祖孙俩,花语的豪言犹在耳边,宁先生眼角抽搐起来,好一个彪悍的小姐!思及某人,心里又坏笑起来,老夫倒要看看,你怎么驯服这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