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就。你怎么这般贬低看轻他?” 燕雀垂下眉眼,“姑娘,我就是看他待您……” “他不喜欢我,自是我不够好,没有足够的优点叫他醒目难忘。你又怎可贼怪他?又不是我欢喜谁,谁就一定得喜欢我。”柳蕊虽然心里难受,但脑子却还是清楚的:“这只能说我们彼此没有缘分。” 话语才落,她眼泪又忍不住往下落。、 虽然她心里也明白,对方不喜欢她,她也是有她的优点的,但被欢喜的人拒绝,心情却还是痛苦的。 “姑娘,您别哭了。”燕雀给她擦了擦泪,“那,赵公子您还见不见?” 柳蕊的嘴角蠕动了下,又抿了抿唇,片刻后,她才低声道:“见,见一面,也好叫我断了这念头。我娘曾经说过,若是不成,我爹是愿意把赵公子收为关门弟子,以后我与他不算是兄妹,也算是兄妹了。” 这也是为了保全两家的颜面。 毕竟前头已经提过了,难免叫有心人得知,那为了名声着想,便有此一说。 另外,柳庆云前头就有这想法,若是赵容郎入了他门下,也更好推他入国子监,以免他背景简单,势单力薄叫国子监里那些捧高踩低的欺负了去。 毕竟,柳庆云虽然致仕了,但柳家还是根深蒂固的大树,叫人忌惮的。 “是。那我就去请赵公子!” 燕雀刚要走,柳蕊却又叫住了她。 她不想那么狼狈的见赵容朗,既是想通了,那她便该拾掇拾掇自己。 等洗了面,又重新换了衣服,挽了发鬓,除却眼角眉梢还有些发红,她整个人就已然齐整秀丽了许多。 赵容朗等了好一会儿,但他面上也不见羞恼,只是一心一意地等着,直到燕雀重新出门请他,他也是礼貌地行礼,这才跟着她身后去了小花厅。 柳蕊已然在那等着他了,她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手绢,头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赵公子,你请坐。” 赵容朗这才坐下,旁边有热茶端上来,他道了谢,这才拿出了手绢,“柳姑娘,你方才走得急,落下了这个。” “劳烦公子了。”柳蕊看了眼手绢,低声道:“不过,这是阿宛的,不是我的。” 赵容朗有些尴尬,暗暗道,怎么方才阿宛都不说一声,甚至还误导他了。 他把手绢又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组织了下语言,刚要说话,柳蕊也攥紧了手心。 “其实我想跟公子说……” “我想跟姑娘道个歉……”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住了嘴,彼此面面相觑,柳蕊先行别开了眼,她抖着嗓音道:“赵公子,你先说吧!” 赵容朗这次也没推拒,他咳嗽了一下,轻声道:“我知道柳夫人想与我家结秦晋之好,我今日来是……” “那不过是无稽之谈。”柳蕊怕他是来拒绝自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站了起来,匆忙道:“我,我知道,公子心中自有丘壑,我……” “柳姑娘,可否先听我一言。”赵容朗难得的展现出强势,截断了柳蕊余下的话。 柳蕊气势一泄,坐了回去,“请,请说。” 赵容朗松了口气,慢慢道,“柳姑娘应该知道我家的情况,也知晓我家跟江家的恩怨吧!” 柳蕊脸色白了白,想起曾经自己跟江逐月称姐道妹的日子,倍感羞愧,低下了头。 “当时是我的不是,偏听偏信……给你们添了麻烦……” 赵容朗:“这并非柳姑娘的错。若是有人巧舌如簧,柳姑娘单纯烂漫,难免受人蒙蔽。” 柳蕊愈发羞惭。 她觉得,赵容朗不喜欢自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若是当初有人这般对待自己的妹妹,她兴许心里也会有疙瘩。虽然赵容朗不是那等心胸狭隘的人,但也的确是她为人不对…… 赵容朗继续道:“我自小家境贫寒,阿宛回归后,更是叫江家一再打压。幸得柳先生出手相助,又倾囊相授,我才得以有今日这小小成就,不然以我能为,恐怕这条路还得走得更漫长一些……” “赵公子乃是人中龙凤,切不用如此自谦……” 赵容朗摇了摇头,“还请柳姑娘听我讲。” “我很感谢柳先生教我,也谢谢柳夫人照顾我,我实是无以为报。柳姑娘你秀丽端庄,知书达理,配我这样的琢玉,难免叫柳姑娘蒙尘。” “能得你青眼,是我三生的福气。只是,我如今焦心江家以后还会对阿宛不好,故而,我只想能有一番成就,以后也好护着阿宛,护着家人。若是这般境遇下,与柳姑娘……难免对柳姑娘不公平!叫柳姑娘受了委屈!” 柳蕊本来还低头含泪,闻言,她动作一顿,猛然就抬起头来,“你,你不是不喜欢我?” “柳姑娘自是美玉,只是我恐埋没姑娘……” “我不怕!”柳蕊大声道,“我愿意与你一道走向未来,不管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愿意闯一闯。只要,你肯真心待我,我什么都乐意的!” 她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大胆的话,说完后,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颊瞬间红透了,整个人就犹如一只红虾子。 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低下了头去。 赵容朗也被她一瞬的大胆惊到了,半晌,他反应过来,迟疑道,“我只怕我误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