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黑夜之王,选择留在我这个逃避了为王责任的人身边。”
有人偷偷吸了吸鼻子,褪色者不会泄露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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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者没花很长时间去收敛情绪,她掩饰性地擦了擦干燥的脸侧,抬头偷看了一眼“拉达冈”。
“拉达冈”看起来介于“金发拉达冈”与“男性玛丽卡”之间,是一种奇怪的仿佛融合一般的状态。
他低着头看着褪色者,金色的眼睛倒是拉达冈款的亮度。
后退两步理了理衣服后,褪色者抬手背对着癫火树打了个响指,于是当木叶们觉得时机差不多走过来时,只来得及感受到最后一丝灼热。
褪色者将癫火之树的温度藏了起来,作为“癫火之主”这点事情她还是能做到的。
否则当初癫火的寄主三指就被封印在罗德尔王城底端,如果不能消除温度那整个王城可就不是只有“太阳般光辉”了。
“你还好……你还是你吗?”
宇智波泉奈率先开口道,在他的灵视中,褪色者那金银交织的魂外包裹上了一层黑金火焰,原本的色泽几乎无法识别了。
在他的认知中,魂的色泽更改几乎意味着魂的主人已不再是原本的样子了。
可能是性情改变,可能是换了思想,可能是被改写了认知。
他不知道褪色者此番表现意味着什么,只能紧绷起神经,并计算着如何才能及时带着其他人逃离。
但同时,他当然也在内心深处期望着褪色者并无改变。
而褪色者也没有辜负他的小小信任,那股火焰只摇曳了片刻,便如落花般退散了。
其他人并不知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略有奇怪地看着泉奈,疑惑他的问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棵……树”泉奈的黑脸哥哥自从发现癫火之树长出来就在黑脸,“是什么玩意。”
千手柱间在边上苦恼地叹气,他原本也想问这个问题,但肯定会更加委婉一些。毕竟无论如何褪色者搞出来的这出大场面,有效地消除了之前的所有怪异。
只是他没抢过自己直性子的挚友,只得在边上想着随时帮忙补救一下态度。
不过褪色者好歹也是在各类毒嘴恶言里混出来的,早就习惯了提炼纲要。
她抓了抓乱成一团的头发,朝木叶们露出一个尴尬而心虚的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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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火在剔除了诅咒的特性后,其实本质上是对‘规则’的燃烧。”
“你之前说过这个。”
“能不拆我台吗白毛。”
于是千手扉间在自己哥哥的胳膊下被捂着嘴挣扎。
“你们想啊,我们为什么非要去纠结于这些怪异产生的原因?我们把它直接烧了不就得了。”
“……没看出来你怎么比柱间还直脑子。”
“哈哈……所以啊,不管那些恶意的善意的存在到底想干什么,祂们既然能干涉世界,那就是可以判定为规则,因为规则就是”
褪色者词穷地挥舞着手臂,
“规则就是……就是”
“就是上位者随时可以判定你们不合规则的东西。”
褪色者猛地回过头,身着黑色束袍的“拉达冈”背着手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扭过头来还略微低下头对她笑了一下。
褪色者从来没听过拉达冈说话,实际上身体早已变为破损石雕状的拉达冈也确实无法言语。
可此刻这个融合了玛丽卡和拉达冈双重存在形态的“金发的拉达冈”,他刚刚说话了。
褪色者手里拿着的癫火印记都掉了下去,在桌面上灼烧出了一个眼球状的洞。
“拉达冈”微微一笑,俯身捡起了那团金色的火球,他用一条胳膊将褪色者揽住,姿态亲昵地弯腰偎在褪色者脸侧。
“有些事情,还是别太追根追底的好。”
他稍微收紧了揽住褪色者的胳膊,把她困在怀里,仗着身高略微抬起腰半仰起头,以近乎怜悯地语气说到,
“——别去试图探寻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