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鹤将自身威压轻飘飘的拢在食客周围,众人顿觉得肩头一松,周身气爽。
两人对峙之余,斜着眼分出了点余光给她。
“两位小兄弟,我这醉翁楼小本买卖,两位兄弟若是想要比试,芦花镇外有一老旧的比武台可前往比试。”
见两人不动,细微的灵气波动震荡在空气中。
别人看不出两人对峙的波涛汹涌,覃鹤眼中的两人汇聚两股强悍的灵力,一旦爆发只怕今日酒楼生意别想做了。
覃鹤干笑两声,“既然两位小兄弟不说,我就当你们同意我的提议呢。”
她好以整暇地出现两人对峙中间,松垮垮地绿袍无风翻飞,眸如清雪。
两人面露惊慌,覃鹤皮笑肉不笑地紧抓两人的肩头,一息后,三人摇身出现在芦花镇几公里外。
把他们甩开退后,覃鹤置身事外,等他们继续比试。
红衣男子夙安见了鬼似的,大吃一惊指着她,惊愕地失声:“你!你!怎么可能……”
她可在一神一妖威压撞击下,堂而皇之的劫走他们,还能转眼抵达目的地。
“刚刚两位不答应,我默认你们同意。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
覃鹤噙着暗含威胁的笑颜,她挤出虚假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不达眼底。
白衣如雪的墨恒看着她垂头掰着手指不知道在干什么,歪歪扭扭用木簪固定的头发随着她摇头晃脑。
墨恒率先收起神通,趁其不备,右袖口趁机飞窜出一条隐匿的金色丝线捆住夙安。
广袖无风自动,超凡脱俗、气质出尘的铁面之人,墨眸如琉璃,对着覃鹤作揖抱歉:“今日醉翁楼多有打扰,店中若有损坏的地方我会照价赔偿。”
覃鹤看他不像是会逃单的样子,算完帐抬眼正色看向他们。
管他们何种关系,该赔的子一个都不能少。
“放心,我不会和你们客气的。一共是50锭银币,包括今日用餐的菜钱、桌椅损坏赔偿和误工费。”
墨恒爽快掏出钱财,沉甸甸的布袋子落入怀中,覃鹤接过扭头对着红衣男摆出标准笑容,“你的呢?”
夙安瞠目结舌,尴尬窘迫地苦笑两声,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看向墨恒。挣扎着身上的金丝,可他越挣扎金丝越紧。
他不耐地嗤了一声,顾不得形象,此刻事急从权:“我们不是一起的吗?”
墨恒面无表情,毫不留情说道:“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被反噎呛住,他几欲咬碎了后槽牙,暴怒而起,跳脚着张口就要破口大骂。
覃鹤笑盈盈,随手握拳挥去,毫厘之间红衣男只感觉一股猛烈的拳风拂过脆弱的脖子,脖子的寒毛竖起。
妖野性的本能提醒警示他,他再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这男人就准备用拳头教他闭嘴。
“有!我有!在我左胸口钱袋,你自己拿。”
覃鹤倏地容光焕发,哼着不成调的曲收回拳头,用灵力掏出来个紫色小皮袋。
覃鹤拿着掂量几下,份量不够沉,她怀疑地看向夙安。
警惕地打开一条缝隙,顿时一股压抑的黑乎乎的浓烟从缝隙口中喷薄而出,来不及躲闪,她先扔了袋子出去。
这黑气莫名熟悉……
覃鹤眼神一凌,顿感这里面的不对劲,白皙修窄的素手掐诀翻飞,灵气快速做成的透明罩子,紧紧包裹危险的烟雾四溢。
烟雾像长了眼一般寻找到归宿,直接穿透过灵气罩,飞速没入了覃鹤的身躯。
静默良久,十息过去,没有半点多疑的异样。
“嗯!?这移星换月的蛊毒对你无用?”若刚刚夙安太多惊愕于她强大的修为,如今见她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惊吓。
“得罪了。”墨恒几步上前掐着覃鹤的手腕把脉。
心率平稳,并无异样,只是和成年的神族男子不一般。
对于陌生人突然的靠近,覃鹤强忍不适,急急忙忙抽回手,遮掩着手腕后退几步,“你定是买到假货了。”
墨恒还想继续追问,视线扫过她遮掩的手腕。
刚刚的脉象表示着这醉翁楼的老板是位名副其实的姑娘,他眼拙竟没看出来。
覃鹤一身松松垮垮的浅绿色男装加身,随意挽起来的墨发,额前鬓角夹着几缕乱糟糟的碎发。
外表雌雄莫辨,不分男女,不修边幅垮着脸站着。
怪他眼拙……
墨恒眼神飘忽,有点不自在地收手拢于身后,“刚刚唐突闻老板了。”
覃鹤深知多说多错,大度一挥袖,摆摆手地干笑两声,“我没事,倒是这人没钱装大爷。”
覃鹤撸起袖子,抓着捆绑红衣男的绳子,跟抓小鸡仔一样单手轻松提起。
“既然你没钱,那就回去给我洗碗抵债。”
夙安对她毫无威胁的话一脸无所谓,反而一脸奸邪玩味地瞥向墨恒,邪气一笑。
“喂,那谁,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货,你抓我个逃犯无所谓,我就这样被带走,你不想……”
“多一天或者晚一天无所谓,我会盯着你。”墨恒挥起手刀,手起刀落,一掌利落的劈昏了红衣男,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
她看他出手干脆的样子,应该常做这样的事,不知是不是风起榜上的赏金猎人。
覃鹤爽朗一笑,偏头随口道:“我叫闻歌,闻歌而舞的闻歌。芦花镇上大家伙叫我闻哥就顺口了,兄弟你呢?”
“墨恒,丹青墨,亘古恒。”
“雪落若墨,如画如恒,好名字。”随口文邹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