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了。”
在梦境里,她看见两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装不了视而不见。何不借此放手,让他们大胆去做。
顾宙松开拳头,手心留下深深的红印,坚定不移道:“好,我定不会负你所望。”
覃鹤爽朗一笑,“哈哈哈,我可做好等着数钱的准备啦。”
交代完酒楼的事情,便听见屋外熟悉的脚步,覃鹤挤眉弄眼故意加上一句,“对了这事你帮我转告一下顾宇。那小子是水做的蛙,感性的很。”
顾宙心领神会,噙笑出声:“好。”
两人开门果真就见顾宇端着两碗面,一脸哭相,吸了吸鼻子,“我来喊你们吃饭啦。”
对视而笑,覃鹤抿唇抑制笑意,“你都听见呢?”
“嗯。闻哥,不管你接下来做什么,我都双手双脚支持你。”
“好,先走了。”覃鹤抿唇一笑,摇身消失。
她落地迎接即将到来的夜晚,只听见疼得倒吸口气,夙安一屁股摔在她脚边上,两手各拿着个肉包子。
看清她突然瞬移,夙安咀嚼着骂骂咧咧盘腿坐着,“小爷洗完那么多碗,连口热汤都没喝上。你洗个澡有必要跑这么远吗?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昨天他便跟着她跑了一遍这里,覃鹤转头又给忘了这茬。
“抱歉。”覃鹤伸手一把他扶起来坐在一块石头上。
夙安拍拍衣袖,不忘啃口包子,“你这人怪讲究的。”
覃鹤这处小屋没想隐藏,顺来一手“金屋藏娇”。
推开竹门,铃音阵阵,剑花翻飞,墨恒一剑竖劈,拈花收式。淡漠墨眸,眼神示意算打过招呼。
覃鹤一人关门坐进屋中,待风清月皎,越接近朔月的月缺,身上反扑的疼痛更是难忍。
经几日相处,她不难发现自身因蛊毒转回的灵气,让每晚躁动不安的力量以均匀缓慢的速度的平复下来。
他灵气剔透纯粹,回想第一次见便觉的干净的让人想要逃离。如今就像清水的过滤净化器一样,将她体内浮躁的灵力一点点净化。
她出了一身厚汗,沐浴出门吹吹晚风,正看见墨恒于屋檐下抬眸看皎月当空。
银辉吻下银蓝长发,白皙俊逸的他背手而立,听声响,薄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似要透彻的剖开她的身体,看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往后时日,如何开展?”
覃鹤错开视线看向那轮皎月,散漫浅笑:“我所需药草量大且珍惜,先开药铺避人耳目,可以采买到需要的灵草。墨恒医术高超,可以留下来在我的药铺悬壶济世。”
见他没回答,覃鹤诚意满满地补上一句:“出诊工钱三七分,你七我三。”
留下来给她不是白打工,满盘的珠子都快崩到墨恒脸上。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算盘,没有同意更没拒绝,“上次途径黑市所受的伤好了吗?”
旧事重提,覃鹤忽地笑了,张口就来:“早好了,不就是吐了几口血,活血化瘀。”
墨恒脑袋微微偏来,神色平静无波,耐人寻味,“若有需要的灵草只管找我问。”撂下一句,踏步擦过她身侧,身上自带的幽幽药草淡香越发浓郁。
覃鹤触了触鼻尖,笑意盈盈在他身后答复:“好啊,我不客气的。”
南华山亲传关门弟子自不缺好东西,但覃鹤有原则,总不能狮子大开口,自己的事情还需自己解决。
清早,覃鹤和夙安跑到芦花镇三十里外的永丰城,到几家远近闻名的老药铺子学习如何打理。
入目便是东芜国有苏氏的九尾狐狸族徽旗帜高悬于门口,这几家分布的药铺全是他们的产业。
她炼药训蛊的药材部分懒得去采,多在此买,药材品相不错,价格公道。
芦花镇不大,世家的药铺不愿开到那犄角旮旯之处。小镇上家底不薄,出诊多是喊跑腿的妖族或者低微神族,一来一回快上很多。
覃鹤要了一些常见解毒和练蛊的药材混合在一起,童颜鹤发的十五岁少女抬头,“你要的金蛇果、白灵芝千金难求,我们这里都没有,只可能去国都调货。”
“你帮我把库存有的药材分开包下,谢谢。”
付完钱走出大门,覃鹤倏地定住脚步,抬眸警惕地望向对面茶楼。
靠近这边临窗位置,只有一个正在擦桌的小二。
“魔族魔气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