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葭月和槐序反应过来,怪女人手中就多了根树枝。只见她轻轻一挥手,面前的山林就跟发生了地动一般,轰隆隆的倒了下去。 对方太过强大,以至于两孩子连反抗下的想法都没有,干脆顺势掉进坑里,在坑底躲着了。 却说好一阵地动山摇后,外面总算是平静了。可这事显然没完,因为怪女人正蹲在坑顶,一只手抱着怪猫,一只手提着毛老的后颈,眼睛看着他两个道:“算你们运气好,我这几日正无聊,且多留你们几日。”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徐徐的往山上走。 葭月和槐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里尽是无奈。只得扒了土堆,爬到坑外面,老实的跟在怪女人后面。不大一会,就到了怪女人的住处,一座外形像棵树的石屋前。 在这棵石屋顶上,还有一个树枝筑的大巢。葭月和槐序没被允许进屋,就站在了屋外看顶上的鸟巢。正瞧着,里面就钻出一只三足的乌鸦来。这家伙见着两个陌生人,立马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围着人飞了一圈,这才用粗噶的嗓音道:“啧啧啧,夕曛竟然留了你们一命。” “夕前辈大概是今个心情好,所以留了我们两个一命。也是我们运气好,不仅保了命,还见着了你这般神俊的神鸟,我还是第一次见着金乌呢?阿序,你呢?”葭月说着回头看向了槐序。 槐序愣了一下,下意识将视线移到了面前的黑乌鸦身上,是有三足没错,可这真的是金乌吗?不过,在那豆大的小眼注目下,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楚乌听了果然高兴,震翅飞到石屋顶上,快活的飞了一圈不说,嘴里还“剐剐剐”的唱起歌。你别说,唱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葭月正准备违心赞两句,天窗里就飞出一根树枝。紧接着,屋子里就传出来一个声音:“再唱,我就把你的毛都拔了。” 楚乌自是躲了的,奈何那根树枝就跟长眼睛一样跟在他后面,最终敲在了他头上。 “啪叽”一声,楚乌就趴在了地上,半响才抬起头来,眼睛里含着一泡泪道:“我就知道主人不喜欢我,嫌我长的难看不说,还嫌我声音我不好听,哇...” 葭月和槐序在一边颤了颤,楚乌的哭声简直听起来,简直跟有个刀子在心上剐一样,叫人难受的紧。 葭月狠狠的吸了口气,这才走到了楚乌跟前,戳了戳他的肥肚子道:“别哭了,每个人喜欢的歌声不一样,我就顶稀罕你的歌。” 槐序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怕她待会又问自己的意见,忙抬头看天当做没听见的样子。 楚乌却是不信,将头偏到另一边:“哼,骗鸦!” “好吧,你唱的是难听了些。但是我跟你说,我还听过更难听的。”葭月好脾气的道。 “谁?”楚乌立马问道。 “一只黑鸟,和你生的有些像,不过体型比你大不少,是我在骨头山遇见的。它叫乌光,你们以后许会碰见也不一定。”葭月解释道。她可没说谎,乌光那歌声跟楚乌绝对有得一拼。 “知道有只鸟的歌声比我差又怎么样,主人还不是不喜欢我。我生的乌漆嘛黑,声音又这般难听。”楚乌委屈巴巴的道。 “这有什么,我这里有好几种可以染色的灵花,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给你打扮打扮。你要是嫌掉色,我还可以给你做件彩衣穿穿。”葭月说着就掏出好几个玉盒子来。 “那要不试试?我看看有那几种颜色。”出乌盯着葭月脚上的几个盒子问。 葭月边将盒子打开给他看,边道:“这个是石青,这是妃色,还有姜黄…使起来也简单,将花泡水里一会子,再用枝毛笔给刷上就行,这还是我阿娘教我的。”说完,她就叫槐序去石屋旁边的大缸里舀些水来。那大缸里中着一枝莲,如今只剩下些残枝败叶,倒没甚要紧。 槐序听了,轻舒口气,他总算不用违背心意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了。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水囊来,跑去缸里灌了些水,这才交到葭月手上。 葭月正跟楚乌商量上什么色,见他过来,便让他将水一个盒子里倒一些。 商量了老半天,终于有了结果。却原来楚乌先前见过一只绿孔雀,很是羡慕人家艳丽的羽毛,就想些自己也能那样美就好了。为此,他还收集了好些漂亮嗯羽毛。不过,他浑身黑漆漆的,便是将那些彩羽插在尾巴上,怕也是难看。可要是染了色,许就相宜了。这样想着,楚乌便催起葭月来。 葭月眼见玉盒里的水变了色,这才掏出只毛笔来,开始给楚乌的羽毛染色,连着头上的细毛都不放过,黑色羽毛难染,所以葭月很是花了些功夫,等着楚乌插上彩羽,变成只缩小版的孔雀后,她这才掏出面镜子放在他面前。 这家伙见着镜子里的自己,惊的退后了两步,嘴里喃喃的道:“这真的是我吗?” “自然真的。”葭月肯定的点点头。 楚乌听了大喜,猛的一飞冲天。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落下来问道:“可有吃了声音变好听的灵药?” “这倒是没有。”葭月摇摇头。 楚乌有些失望的飞了出去,却是去找他主人了。 很快,他就欢喜的从里面飞了出来:“你们两个快进去,主人叫你们。” 说完,他就落在了大缸上面,对着水面照起了镜子。葭月看他这样子,真怕把他给美死了。 这边,葭月跟着槐序进了屋,就见着一个五人合抱的树桩。夕曛坐在树桩边上的木凳上,正满脸惬意的揉着怪猫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