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晨对弈后马文才方知他棋艺之高,远胜常人。
祝英台水平是还可以,可顶多和马文才差不多,怎么可能只以五子败于景晨?
马文才兀自生气,可天地良心,景晨对他也放水了啊,不然马文才输得更快更惨,而祝英台好歹是个女孩子,她下手温柔点也正常吧。
下了课,景晨把昨晚射箭人是王蓝田一事告知祝英台让她自己小心提防。
而回来准备让景晨和他一起用餐的马文才看到两人在说话,消了的气又起来了。
“黄景晨,你过来!”
祝英台担忧地拦着景晨。景晨轻轻摇头,“无事。”
“马公子有事?”
“我较你年长几岁,你唤我文才兄便是。”
额,他就是说这个?
“你和祝英台关系很好?”马文才不经意来了一句。
“还好。”
我和大家关系都差不多啊,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祝英台和我都是女子吧。
“以后我也唤你景晨。”
嗯,祝英台昨晚还在唤我“景晨贤弟”呢,虽然不知她怎么今早换了,不过我宁愿大家都唤我名字。
景晨对马文才点头同意他的说法,马文才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一起去食堂吧。”
“好。”虽然不知马文才为何突然相邀,左右她现在也要去食堂。
打好饭,马文才一个人端两个餐盘,让景晨在他旁边坐下。
还是挺有风度的嘛。
景晨开始享用马大公子给她打的饭。
先不管王蓝田一行人对此大跌眼镜,可一想到马文才是替景晨打饭也就还算是可以理解吧。
毕竟景晨长得好看又年幼,最重要的是景晨课业很好啊。照顾一下也行。
他们家里要是有这样优秀的弟弟他们也会好好照顾的。
“博弈之术,若不亲手过招无以评判。现在你们就一一上来与本席对局。若是谁赢了本席,品状等级自然名列前茅。”谢道韫坐在上座桌前摆放着棋盘。
“谢先生说了,你们谁第一个对局?”陈子俊之前还对谢道韫看不上眼,谁知给她办接风宴的时候被谢道韫的容貌给摄去了半条魂。
“我来!”王蓝田高举右手,坐到谢先生对面。
勇气可嘉,只是太过盲目,对自己的定位一点也不清晰。
结果这人一上去就拿了白子直接先下。连黑子先行的基本规则都不知道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谁再上来请益?”
“我。”马文才出声上前坐下。
谢道韫以两子小胜,只不过马文才得了个用兵遣将太过无情的说法,一将功成万骨枯,马文才不在意小兵生死只求速胜。谢道韫评他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这人还笑着应答说多谢缪赞,会努力达成评语。
景晨撇过头不看他。
这人真傻还是假傻,没听出谢道韫对他的不赞同吗?
下一局景晨主动出声上前对局。
“先生请。”
谢道韫执黑子落盘。
白子将黑子拦截堵杀,两刻钟后,这局棋才结束。
“好棋艺!”谢道韫出声夸赞。
景晨控制得刚刚好,以三子小胜谢道韫。
“棋风果断稳健,谋略过人,用兵遣将既不心慈手软,也未太过无情。为臣可,为将亦可,天生的将相之材!”
“先生过誉。”
“我是直言相秉,景晨莫要谦虚。你如今尚且年幼,以后定是肱骨之才!”
“那景晨便借先生吉言了。”
和景晨下了一局,谢道韫是酣畅淋漓,心情也好了不少,这位上虞黄景晨,当真天纵之资。
第二日教授武艺,练剑、射箭都有涉猎。
谢道韫当真出色,不止文采斐然,武艺上竟也比大家以为书院武艺最高的马文才要好。(毕竟景晨看着瘦瘦小小的,大家也没想着她会什么武功,顶多一些花拳绣腿来着。)
对于谢道韫,景晨是越发欣赏喜欢了。
本来下一日实地演练的兵武阵法分为两个阵营,马文才打算要让景晨和他一队,景晨拒绝了,默默选了谢道韫那一队。
“景晨你为何不与我一队?你当真更重视祝英台吗?”
“文才兄,那个,你不觉得你们那一队队服的颜色太丑了吗?”还是谢道韫这一队的衣服颜色好看,之前武艺课她就没选马文才他们那个色的,虽然马文才生得俊朗穿那个颜色也不错,可她当真对那个颜色欣赏不来。
“只是如此?”马文才一脸狐疑。
“只是如此!”
“不是因为谢先生和祝英台?”
“不是因为她俩!”
马文才暗自松了口气,“景晨,你身为男子,怎可因为颜色就轻易下决定呢?”
“可是文才兄,你不觉得我穿这个紫色的练武服挺好看的吗?”
小少年五官俊秀,本就肤色白皙,近看连毛孔都看不见,虽个头不高,可身材匀称就显得修长,日后长大了定是潘安之色。
马文才打量了片刻,不得不说,景晨穿紫色的练武服确实好看。
思考了一会儿,马文才心想,我要不要把衣服颜色也去换了?
王蓝田和秦京生他们要是知道马文才这样想会哭的。
“好了,待会儿演练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吧。”景晨打断马文才的想法,拉着他过去。
看着手腕上细白的小手,马文才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