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已经对小七做了什么？
向晚中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带上文件袋下了车。
前台的其中一个员工还记得向晚，刚要打招呼就见她并不打算登记就朝里走去，连忙拦住了她。
“向女士向女士，请到前台登记。”
向晚有些着急地看着陈以参进了电梯：“我有点事找你们老板。”
“那您稍等一下，我先问问老板。”小员工说着就要去打电话。
向晚只好劝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还没等转身，不远处的电梯门就又打开了。
陈以参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一齐探出头，在与向晚对上视线后，走了出来。
“向小姐？”他走到向晚面前，“我还以为看错了。”
向晚点了点头，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那个睁着大眼睛懵懂看她的小男孩身上。
向晚对小七并不熟悉，由于并不记得样子，她没办法确认是否真的是他。
“小七，这位是晚晚姐姐。”
陈以参温声介绍，让向晚的心安定下来。
小七笑了，他的笑容中是毫不陌生的问好，向晚能看得出来。
小七记得她。
“抱歉，小七不会说话。”陈以参解释道，“他就是我弟弟，昨天跟你提过的。”
向晚渐渐收起笑容，重新注视着陈以参：“陈老板，我有些事想跟你说，能单独谈谈吗？”
陈以参在意味不明地看了向晚片刻后，点了头：“当然。去我办公室吧。”
电梯里，小七趴在陈以参的肩头盯着站在后面的向晚，竟然伸出了一只手。
向晚看了镜面的电梯门一眼，便见陈以参也看着她，他的语气波澜不惊：“看来小七很喜欢你。”
向晚便抬手拉住小七的手，手指很快被他抓住。
电梯提示音响起的一瞬，小七就安静地松开了手劲，歪头继续靠在陈以参的肩膀上，目光却追随着跟在身后的向晚。
向晚想起那天去福利院，发现小七躲在角落的时候，他仰头时便就是这样安静地注视着她。
陈以参的办公室很大，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外便是车水马龙的CBD。
他将小七放在沙发上，走向了冰箱：“喝什么？”
向晚坐在了小七身边，随口答道：“水就行。”
陈以参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和两盒果拼，打开一盒放在小七面前，并将塑料叉子递给他：“这是上午送来的，尝尝。”
几秒后陈以参抬眼看她，向晚才知道是跟她说的。
“不用了，谢谢。我们先谈正事吧。”
向晚探手去拿搁在茶几上的文件袋，才附过身，却在余光瞥见小七的手臂时霎时僵住了。
小七的袖口因摆弄果盘而上缩，露出的一小节手臂上，是一道明显的紫红色淤伤。
向晚立马放下文件向小七凑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却不敢用力。
陈以参站了起来：“向小姐？”
向晚根本不给陈以参机会阻止，挽起了小七的袖子。
在看到两处、三处淤伤和抓痕时，向晚几乎是要两眼一黑。
陈以参似乎是要伸手拉起小七，向晚愤怒地挥开他的胳膊，站起身将小七拉到身后：“陈以参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