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季允安猛的睁眼,见身旁的人还在熟睡,这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季允安去牢房见了沈意禾。
“沈姑娘,考虑的如何?”季允安强撑着还有些发虚的身体,冷冷开口。
“季允安!你把程穗年如何了?”沈意禾声音微微颤抖。
“听闻沈姑娘有急事找我,这不,程姐姐我还没来得及去见。”季允安随口扯了个谎,“不如……我先去见见她?”
“我将事情原委告诉你,希望你说话算数。”沈意禾松了口气。
“这是自然,我可与那炎苍不同。”季允安气定神闲打趣道。
“这任务本就是程穗年的,我怕她此去不利,从中截下了这次任务,也算是还了她的救命之恩。”沈意禾有气无力地开了口。
“原来如此……”季允安眸子暗了暗,“那靳洛川的寒毒,你下的?”
听季允安这样问,沈意禾突然笑了:“我当是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为了靳洛川那小子。”
季允安轻抬眼眸,冷冷盯着她。
“罢了。”沈意禾全盘托出,“你猜的不错,他那毒的确是我炼成的,不过,让我下毒的可是炎帝。”
“解法何在?”季允安一脸凝重。
看来炎苍从头至尾都没有完全信任过靳洛川,就连将他留在羌罗也是怕他有所企图。
“我还并未研究解药。”沈意禾看了眼季允安,“不过,我听闻,青缘池旁的子鹰草与白狼王一族可逆转经脉的秘术一同,说不定……”
季允安思索着她的话。
子鹰草,白狼王秘术,逆转经脉……
得到子鹰草还需上逍云殿。
这秘术不就是她当年在静心湖中强行融入自己灵力的那股力量!
“原来如此。”季允安心中已有了计划,“沈姑娘,不管怎样,还是多谢。”
“不必假惺惺的,我如今只是个废人,要杀要剐随你。”沈意禾说着,缓缓闭上了眼。
季允安站定后,仅仅给了她一瓶金创药:“沈姑娘莫急,一切待事情了结后再定夺。”
不等沈意禾发问,季允安便快步离开。
若被靳洛川发觉,定又少不了一番口舌之争。
季允安蹲在门口,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查看片刻后并无异样,这才轻手轻脚躺回床上。
第二日辰时,两人收拾完毕,准备出发。
“阿季,遇事千万不要冲动。”靳洛川玄色衣摆被风轻轻吹起,同他的言语一起飘向季允安。
“放心,不会有事的。”季允安将长发挽起,在墨绿色衣裙的衬托下温婉大方,腰间却暗藏玄机。
“南楚,你们先在此待命,若找到宋兄我会主动与你们联络。”靳洛川拍了拍司南楚的肩膀叮嘱着。
“是!公子保重!”司南楚微微颔首。
“苏执,我有事同你讲。”季允安抬手示意他过来。
两人在一旁说了几句悄悄话,苏执重重点头后,两人才回来。
“出发吧。”季允安看了眼靳洛川,两人默契十足的出府。
一路上正如季允安所料,四周已经被炎苍的手下包围,两人按计划进入小巷子。
刚踏入巷子,突然被几个身穿金色棉衣的男子围住。
“上!”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些人只够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来人,活捉他们!”
是程穗年!
计划依旧在顺利进行着。
来的人越来越多,两人见时机成熟装作受伤被抓。
“程侍,人已被俘。”
“即刻押回大殿!”程穗年丝毫不敢犹豫。
“是!”
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一个时辰后,程穗年押着两人进入逍云大殿。
“禀君主,人已抓到。”程穗年面不改色。
“好!”炎苍从王座上缓缓走下,“吾倒是想看看,和吾的好儿子勾结起来想害吾的究竟是何人!”
炎苍白色袍子上用金线秀满了图案,他很快站到两人面前,有些惊讶:“靳洛川?”
“好久不见啊……君主。”靳洛川语气怪异的应了声。
“原来是你小子搞的鬼。”炎苍突然大笑起来,“难怪吾的儿子会与你同流合污!”
“君主莫不是搞错了什么?”季允安不满地开口。
“你……”炎苍盯着季允安看了又看,“吾曾与你见过?”
“我可不敢来这。”季允安怕身份暴露,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你刚刚为何提出质疑?”炎苍眼里只有宋子翊。
“敢问君主,您有何证据证明我们与大殿下勾结?”季允安问出核心问题。
“自然是有人见到。”炎苍淡定自若。
“在下斗胆问一句,您仅仅是听了那人的一面之词,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便将自己的儿子关起来拷问?”季允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面前之人虽是害死阿父的人,季允安恨他,可如今并不是报仇的时机。
“你这小姑娘心思倒是细得很。”炎苍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说,吾该如何?”
“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季允安向靳洛川身边靠了靠,“我们只是被大殿下救了,想感谢他,请他去春香坊吃些好的,真是人言可畏啊……”
靳洛川看向季允安,眼神里有些许不可置信。
“依你所言,反倒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