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差,赶紧拉着她挤开人群走了出去,身后入水的铜钱如出一辙的反面朝上,有种毛骨悚然的悲凉。
洛篱并不是那种情绪能维持很久的人,被他拉着一直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就已经冷静下来了,扯开他的手,道“我没事,之前的旧伤犯了而已。”
区区一个铜钱罢了,我不信命,这世间没有命。如果有,我也让它变成没有!
时轩见她好久都不再说话,便笑着打着哈哈“你要不要猜猜我许的是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不是要许成为天下第一吗?”
“当然不是了!”他往前走了几步转过来面对她,飘扬的发带随着衣袂舞动,眸底的光温柔又炙热“我许的是能一辈子在你身边保护你!”
漆黑澄澈的双眸微微缩了缩,坚硬冰凉的心脏仿佛被人敲开一个口子,万丈光芒照入荒芜的雪原,万物生……
洛篱只觉得鼻尖有点酸涩,她笑道“哪有人会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我可是你老板,你能不能离开我还得经过我的允许!”
他扬了扬下巴,傲娇又乖巧。
她叹了口气,坏心情也彻底走了个精光,真是傻啊!
两人正打算回客栈休息,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洛篱回眸一看,就发现不知道何时,四面八方涌出来许多黑衣人,整个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星辰阁的人直接上去和他们缠斗在一起她几乎一眼就看见了被人护在身后的少女。
下一秒,时轩就看见她提剑就飞了过去,惊呼“喂!洛篱!你疯了!!你身体……”
因为要护着青槐,所以流铃打得有些束手束脚,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个个竟然都是炼气化神中阶的高手,甚至还有个炼气还虚的。
长安也不过炼气化神高阶,还未突破还虚,半阶之差居然如此明显,拼尽全力还是隐隐落了下风。
青槐推了推身前的男人“你快去帮帮长安,我这里这么多人护着呢!流铃!你快去啊!”
流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缠斗的两人,抬头看向周围的侍卫“保护好公主。”
“是!!”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挽剑上前加入了战斗,旁边却又突然跳出来一个白衣瘦弱的少年,好像是长安身边的贴身侍卫。
那白衣少年出手之间竟然隐隐有妖红色的流光闪过……
只不过百密一疏,包围圈身后突然闪现一个黑袍蒙面的男人,抬掌直接震开了她身边的人。
青光白剑直指她的胸膛,青槐只隐约听到身后流铃撕心裂肺的惊呼声,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变得有点慢了……
金色的神剑猛骤然飞出,猛地打断了他的进攻,她只觉得腰间一紧,熟悉的气息靠近,随后那人把她猛地一抛,流铃立刻飞身接住了她。
青槐看着与神秘人打在一起的女子,鼻尖酸涩难忍,眼眶湿润,张了张嘴竟是激动到失了声!
再一次被震开,她用力握住震个不停的九黎,咽喉处一股腥甜味儿涌了上来,指节上前贴住嘴唇,血丝顺着嘴角流淌。
猛地侧过头咳嗽了几下,朵朵血花在地面上绽放,血液顺着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青槐心疼得不行,却又不知道她的化名,不好暴露她的身份,只能忍着泪意哑声道“姑,姑娘!你,你别……”
洛篱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支持像之前对战蛟龙那种力量的释放了,若再来一次,就当真如时轩所说,命不久矣了!
奈何现在不论是长安还是流铃都完全抽不开身,她咬了咬牙再一次上前迎敌。
刀光剑影之中,她心口突然传来阵痛,身形一滞,眼瞅着一剑砍了下来,突然周身被人抱住,耳边传来一阵闷哼声。
两人同时跌了出去,洛篱赶紧起身扶住气息微弱的时轩,语气有些颤抖“你是不是傻啊?你用身体去接那一剑!”
时轩疼得有些委屈“我,我这个修为我用剑接不住啊……说好了…要保护你……”
见他晕死过去,洛篱起身越过他往前走了几步,九黎神剑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气也被激得嗡嗡作响。
真是……找死!
她微微偏了偏头,眸底浮起几抹焰灵之火,周身内力疯狂调动,鸠毒趁机迅速往心脏蔓延,体内蚀骨焚心般痛苦直接视而不见。
“呵!”
随着一声轻笑,冷清的檀香窜入鼻尖,一只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又顺着背部滑到腰间扣住,焰火冷却了下来,她睫羽颤动了几下,身子一软倒在那人怀里。
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抬眸,眼角的泪痣透露出极其危险的信号,随手一个振臂,漆黑的长剑化作虚影刺了过去,强悍的内力掀起一阵小型的旋风。
神秘人快速抬剑一挡,噔噔后退了好几步,目光惊异地看了他好几眼,一个旋身消失不见,其余人紧随其后,留下一片狼藉。
林致远当晚直接被人支出了星辰阁,得了消息便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还是没赶上。
洛篱这一睡直接过了七日七夜,林致远说她体内的那股外来力量已经直逼心脉了。
只有长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鸠毒,全天下唯一无解的剧毒……活到现在…他真的难以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林景橘觉得,她现在的脸色还不如自己呢!白得跟鬼一样!
由于现下星辰阁不太安全,所以任凭青槐怎么说,这些人都不肯放她去看看那人。
她急得在屋内转来转去,一改之前她衿贵优雅的模样,像个姑娘家一样闹着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