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竟敢说我的坏话?”
身后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
黎晏转过身来,只见一约莫十七八岁衣着华贵气宇不凡的公子揣着手面含笑意。
白贺生忙给她拉下了身,跪下来,自己则站着行了礼:“太子殿下,微臣不敢。”
太子扶起黎晏,道:“不必多礼。”
说罢看向白贺生,挑了个眉,打趣道:
“还有白太傅不敢的事情?”
黎晏原以为太子殿下会是和皇帝一样一派威严,不苟言笑,没想到竟是如此性情的温和亲人。
谢珩带他们进了东宫大殿,屏退了旁人,问道:“这位姑娘表示你在信中所言的那位黎姑娘?”
“回殿下,这便是黎晏黎姑娘。”
黎晏躬了躬身:“问太子殿下安。”
谢珩随意坐了下来:“不必多礼,坐吧”
然后指了两个位子让他们随意坐,白贺生坐在离谢珩近的地方,没有接他的茬,直言:
“过几日,公主和不离便查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了,田户和农人中能查出来的不过是表象,流民越来越多…难不成真的要开战?”
黎晏其实心里隐隐猜出了谢珩要做什么。
谢珩微微扶额,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正色道:
“民生乃国之根本,我不可能眼看着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最后陷入饥荒而死,我打算先开出我在京郊的几处宅地,给他们…”
白贺生忙打断他:
“殿下,若是归田令不加以阻止,流民只会累日增多!需要的财力,耕地也会越来越多,这是杯水车薪之法!若是有一天殿下的钱财耕地用尽了,流民便会怨声载道,此法无异于饮鸩止渴,到时候留下骂名的可是殿下你啊!”
谢珩起身安抚道:
“太傅且听我说,这方法虽然险,但是,能保一点是一点。我总不能面对那么多人的死而无动于衷吧。”
白贺生差点跟他动手,他深吸了几口气,问道:
“殿下,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是谁跟你说的?”
谢珩没说话,好像脱口而出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
“太傅这是何出此言?”
“不管是谁跟你说的,此人定不怀好意,殿下莫要被蒙蔽……”
见谢珩微微不悦,白贺生说道:
“黎姑娘此前说会有不开战的解令之法,倒不如给黎姑娘几天时间,若是都没了法子,殿下再另寻他法也不迟。”
谢珩点头:“那就依太傅的,我便在东宫——”
“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