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亿末笑着揽住了未婚妻的肩膀:“你们都傻了,这么明显的恶作剧都没看出来,你们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众人面布阴云。
其实但凡在富商家长大的人对于死亡通知这种把戏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东京这块地界上发生什么都不奇怪,只是写在这个花瓶上意义就不一样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本事破开重重防卫,把“死亡通知”写在家主床头的瓶子上。
看来家主这次是真的“病了”。
森一首的神色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已经验过了,是乌鸦血。”这话像是对众人的交代,然而这交代也到此为止了。
森屿瑰在对面的屋顶上看着这出闹剧,她的行为大胆,可谓是光明正大地偷窥,又在防卫人员呵斥前拿出了那个所谓的信物——一条银质项链。
项链的光泽在落日的余晖中反而暗淡下来。
守卫慌张起来:“您是大小姐吗?”
室内的人因这一句声音有些尖锐的话也将目光放在了外面,然而因为高低不同,他们需要调整位置才能看到森屿瑰,这个传说中家主长子的前妻带走的长女。据说是森一首半年前得到了她的消息,想把她接回来,但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到她的居所却只剩下了一封信,再有消息时她已经成了巡查警察。
而现在她失踪近一月却又突然来到了这里。
森屿瑰沿着屋顶走路,到边处跳了下来。
他们看她好像往这边看了一眼,眸光很沉,看的每一眼都像是要长过来,但最后的结果是她笑了一下,虽然挑不出毛病,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们……被轻视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位长女和他们早先调查出的好像不太一样,至少一定不是个一丝不苟的精致人偶。
只是,在他们还在想森屿瑰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转身走了。
“等等!”森一首的话先于大脑说出,但奇妙的是尽管助手在他发声后就追了过去,人还是迅速消失在了角落,助手很快也让他看不到背影了。
怎么会跑得这么快……
森屿瑰对他的计划很重要,他没多想也追了过去。
森屿瑰在一个墙边站好,这里位置奇特,没有看守,她多等了一会儿,果然森一首到了。
她不废话:“想办法找到一个黑色戒指,下一次见面给我,作为交换,下一次的聚会我会出席。”
森一首怎么都没想到她直接这样说,不太敢相信,他的右手拇指和十指捏在一起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直着腰,西装外套□□地衬着他的身板。
他本应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他的目的,但是直觉告诉他只能先问最重要的。
森一首:“黑色戒指?我怎么确定找到的是你要的那个?”
“这就是你的事了。”
森一首不明白。
他看着森屿瑰转身离去,黑发长发被风撩拨起了弧度。
不能这样,不是这样的。
他的笑容渐渐放大。
他不否认森屿瑰的提议确实可以实现两全,但他从不这样做生意。
他身后的拳头骤然变幻了形态,他的攻击从来都是一击必——
拳头被拦住了,火焰的舌根紧紧缠绕住他的手臂,在他惊愕的目光中越缠越紧。
“啊!”他的手腕抽搐,被卷成一个奇怪的弧度,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而此时,另一部分火焰绕过了他,直击不远处终于找过来的助手。
森一首艰难地抬头看到森屿瑰转过了半边脸。
她周身被火焰围绕,但没有丝毫损伤,不意外,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来自于她。
“你明明没有异能的,难道……”他不甘心。
他从未如此失态,本以为追出来已经是大胆的做法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后手。森家这两代只有两位异能者,偏偏上一代的那个人是个分支而且早和家族断了来往,所以森一首一直在骄傲中长大,直到现在他都是这个家小辈里唯一的天才。
森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可现在……
她是怎么瞒住的?再者,一个没什么人教一直生活在田野山庄的人真的会有这么深的心思吗?
然而她的声音在他脑中振聋发聩:“你不必想什么,我的确没有异能。”
那这是什么?
他想去问,但是骄傲迫使他的精神一刻也不停歇,找到机会要再出手,结果火苗反扑了他,把他的四肢圈了起来,扎根于地面。
他头晕目眩,恍惚间好像看到森屿瑰身后多了个影子,一个男人的影子。
最后还是昏了过去。
森屿瑰的耳边罕见的又有了那个声音。
“什么时候结束?”这声音带有磁性,但是没什么情绪,不过地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只留下了一缕烟气。
许久没有与他人交手,借助这个人出来前,他从没把自己的火用得这么“委婉”。
森屿瑰刚想开口,突然有声音传来,应该是这家的保安陆续过来了,但听着没有其他森家人的影子。
看来这森一首的人缘也不怎么样。
那声音道:“要解决吗?”
“不用,反正快结束了。”
在保安到达前,她离开了森家到了一处湖边。
天快黑了。
森屿瑰看着湖面,试图从湖面的倒影中看那人的来去:“你可以走了。”
他帮她营造一些“场面”,她带他离开默尔索监狱,这是他们的交易。
两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