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从脑子里挖出来讲。
尽管那些作者最后几乎都被拒稿了。
“恋爱脑,不是病,但足矣毁了人一辈子!”
她铿锵有力,一字一顿,看着柳如熙听得一愣一愣的神情,随后反应过来:“咳咳咳。”
她想起,柳如熙毕竟是古代女子,于是又维持了下淑女形象,掩面轻咳。
柳如熙努力吸收着沈婳的话,而后有些犹豫地问:“那……沈姑娘,我今日这举动,算得上恋爱脑吗?”
“算!但……不多。”毕竟她的朋友虽然是现代人,但在恋爱这一方面,对男人的宽容度,简直比古代的女子还要高!
柳如熙作为古代女子,今日能有此举动,而不是在家继续做小伏低,伺候丈夫和一家老小做女工,已然十分勇敢。
“柳姑娘。”沈婳想起柳如熙的那句“嫁不出去人,一辈子都毁了”,于是拉着她的手坐到床榻上,“柳姑娘你想,为何女子一定要嫁人呢?”
“习俗向来如此吧……若是……若是不嫁,必然遭受谴责。”柳如熙结巴着解释。
好在鸢京并无女子不嫁,便给族人定罪的法律。只是大多女子依旧顺应家族,照着以前的惯例,到了年龄便成亲、生子。
沈婳叹了口气:“因为旁人的言语,却要葬送自己的幸福,我们未尝不试着勇敢一点?”
“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对于夫妻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只是通常来讲,女子身心压力更大。甚至日渐麻木,转化为恋爱脑。”
“这便是我想要做恋爱脑劝诫师的理由!我想要宣扬女性主义,让女子的处境改善。”沈婳提到这,眼底又泛起细微的波澜。
柳如熙替她思索了一番,随后轻声:“沈姑娘真是个勇敢聪慧的人,但要开铺,这总得有个客人才是。”
“我的簪花做得出名,客人也大多都是女子。不如这样,我明儿弄完和离的事,去做簪花时做个噱头。”
“买簪花的女客人,等待簪花制作时,沈姑娘在一旁做感情疏导。”
柳如熙提议,笑得温婉。
你真的我哭死。
沈婳顶着星星眼嘤咛:“柳姑娘你真的是个好人。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
夜色渐浓。
偌大的宫殿,楼宇宫阙内,暗室高台之上,谢岐玉将暗室的古籍放好,鼻侧染了暗色的烛火光,眸如深潭,不见底。
“太子殿下该如何看丞相呢?”军师周砚替他抚平墨台上的古卷。
“说不好是杀头的罪,周砚,别嘴贫我。”温弈珩从高台走下,长身鹤立。
“并非嘴贫殿下。”周砚眼眸微敛,娓娓解释,“老皇帝重病多年,膝下子嗣也不多,故而早早将殿下立为太子。”
“那时殿下刚满十四,虽在皇家必然纷争不断,但那时殿下始终是幼儿。”
“殿下的皇叔丞相想分一杯权利的羹,就仗着边关战乱,殿下为百姓民众取忧要前往一战。”
“殿下是个聪明人,却因为年幼势力薄弱,不得不从。”周砚坐下,给温弈珩泡了杯茶。
“孤在宫内留了眼线,观察丞相的一举一动,并在边关派你做心腹军师。而后匆匆打了几场,便来同你辅佐料理战事。却对外流露落伤。”
“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误以为有翻权的可能。”
“毕竟父皇膝下子嗣众多,却也没几个有用的。”
“大皇子继承体弱的身子骨,二皇子做事不隐蔽,民众都把他当吃肉骨头都不吐的恶鬼。”
“至于三皇子就是个花天酒地的好色之徒,放浪轻狂,还不如出生到世家去安稳渡过一生。”
“今日出征归来孤本没打算装病,以防他们行事出意外。”温弈珩睨着周砚,嘴角浮起笑意。
“结果还没等到给出个,为让民众不忧心才强撑着的漂亮理由,就独自回宫的路上,逮到个逃跑的。”
他本想借着雨夜中,还有人家未熄灭的灯发出的光亮,先看清那刺客的脸,却不料那刺客死到临头了还挣扎得惨烈。
倒是个合格的卖命刺客,却也因此惊动了屋内的那位女子。
“那就先给皇叔的人一个下马威,杀鸡儆猴吧。”
温弈珩走到暗室之中的一个梯形柱础旁,柱子上用麻绳勒着脖梗的,正是今夜追赶的那个刺客。
他已然昏迷了过去,斑斑驳驳的血迹在石板上,因凝固而呈现暗红的颜色。
烛火摇曳,光影幽深。
“小腿若负伤,人便会因为剧痛而倒地不起,难以行走。殿下倒是把我所教的都学会了。”
“只是这副样子,也不知汴京那些爱慕你的女眷见着了,会如何想。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殿下,原来竟也是会杀戮的粗鄙之人吗?”
周砚沏好茶,站起身递给温弈珩。
温弈珩接过,却并未动口饮下。
望着小腿还在淌血的刺客,他想起女子迅速熄灯的动作,淡淡道:“有的女眷倒聪明点。想的是,该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
“弈珩,你想娶谁?”周砚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却装得敷衍。
“虽你从小便没让我操心过功课,但也别让为师,反过来担忧你的婚事啊。”周砚神情里依旧带着散漫的笑意。
周砚打趣他:“毕竟太子殿下因喜爱看西洋生肉本子,故而没能力开枝散叶,甚至对于男女都不再饮食欲望的名声,都传到我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