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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克制(1 / 2)

银色的埃尔法,在晚间九点抵达京市。

司然坐在前排,不经意间看到了小区门口的守卫,她隐隐察觉到不太对,趴坐起来,望向后方,“陆行言,我们不是去学校么?”

他反问:“你想住宿舍?”

司然没有住校经历,但她知道大学好像都是4到8人间不等,分上下铺,面积十来个平方,洗澡的话,公立学校一般是公共浴室。

条件肯定不如这里,但她不太想再和他朝夕相处了,她怕会控制不了自己,人都是贪心的。

现在她还知道进退,再过几天她怕她会得寸进尺,想要得更多。

到时候被点醒,只会更加失落。

踌躇许久,她“嗯”了一声。

他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被她察觉后迅速扭过头。

于是,他也不再坚持,“明天送你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她眼中的希翼微光就此黯淡,果然,是她想多了。

他对她可有可无,他就是帮朋友的忙,仅此而已,她在期待什么?让他开口挽留么?

司机把车开到了大院最里面带花园的独幢别墅前,陆行言率先下车,将后背厢的恒温箱拎了下来。

经过长时间的震动,那条小青蛇状态看起来不大好,他把它掏出放在掌心,用另外一只手按着便携式氧气瓶给它送了几口,萎靡不振的小蛇好不容易才打起点精神扬起了脑袋,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却没有任何想要逃走的冲动。

他轻轻抚过它的头顶一直到尾巴,眼神柔和且富有耐心,像对待恋人一般。

司然见了,蓦地羡慕起了一条蛇,至少它是他的专属物,而她和他可以沾点关系,也可以毫无关系。

避着他,她捧起那盆龙沙宝石走到一边,才发现花瓣脱落了好些,她对这些植物的习性是没有半分了解,问道:“昨天还好好的,是水土不服吗?”

“后备箱太热,你需要给它洒点水降温。”

她点头,捧着那盆花穿过花园时,瞥见屋子里亮着暖黄着的灯光,又窘迫地退了出来,“陆行言,你快点。”

“怕什么?”他不解。

“怕里面有人。”

他往房子里看了一眼,也不大确定,只得先拎着恒温箱跟上。

见他靠近,她又小跑着拉开了一段距离,她还是害怕。

“瞿司然,胆小鬼。”他嘲弄地说。

司然耳根通红,反呛道:“就你胆子大。”

“比你大就够了。”

“你烦!”司然吵不过他,推开门也不敢走进去,还得让他走在前面,幸好,没有其他人在场。

屋子里被打扫的很干净,木质地板或许是经过抛光处理,锃亮一片。

她跟着换上拖鞋,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接着就被玄关处那面照片墙吸引了目光。

从左往右数,第一张是穿军绿色大衣的长者抱着才满周岁的小男孩合影,结果男孩一脸不耐地看着镜头。

第二张是全家福,长者和儿子儿媳分别站着坐着,怀里的男孩埋头看着掌心正在吐丝的蚕蛹。

第三张的男孩明显长大了不少,爬到梧桐树上,望着下方的一群长辈,像是在挑衅。

司然认出了这个人是谁,她嗤笑一声,挪动步子,就看到了穿着幼稚园校服的男孩躲在花园角落,头发上还粘了好几片落叶,脸上手上都是泥巴,这次拍摄者就在他面前,他难得没有躲避,直视着镜头。

司然还想继续观看,被去而复返的陆行言捂住眼睛,“谁让你看了?”

“摆在这不就是让人看的?”她声音轻快,拉开他的禁锢,像是终于发现了他的糗事一般,明知故问道:“墙上的那个熊孩子是谁呀?”

他侧头,目光深远地盯着她,也不说话。

还是司然先忍俊不禁,捂嘴笑了起来。

“好笑么?”他问。

“嗯!”司然笃定点头,“从小就很欠扁。”

“你说什么?”他抬起右手放在她的后颈处,若无其事地收紧了一些。

“谁是熊孩子就说谁喽!”司然怕痒,快步跑开,连帮着那盆花浇水时都在笑。

她很少会因为什么事而这样开心,主要陆行言欺压她太久了,现在的感觉就像推翻君主制一样,人人平等。

陆行言不再是赵柯口中的无所不能,他呀,就是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

还是他妈妈脾气好,如果是赵巧姝,敢把衣服弄得脏兮兮,早就把他屁股打肿了。

想到这样,她不由地又笑出了声。

陆行言仍站在玄关处没有动,他确实是没想到他们还保留着这些照片,他已经许多年没回来,对儿时的记忆他一直不大愿意重新回顾。

再度去看那些照片,他似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自主意识,除了不想配合大人的要求,也讨厌模仿其他小孩子的懵懂天真。

不是因为他不合群,只是单纯地觉得他们整体都处在一片混沌之中,无法正常沟通。

可笑之处在于,在外界看来,是他患有自闭症。

世界上71亿人,难道人人都要从众?

思忖片刻,他无意瞥见墙上那匹和他一样孤僻的小马驹,像是被点醒了一般,踱步到储物间,拉开被封存严实的檀木柜,里面放着的是一整套由卢师傅亲手帮他定制的马具。

陆仲理似乎送过他一匹马,他把它忘了。

为了求证马的下落,他难得地主动翻出了压在书包底下的那枚诺基亚。

灰色的屏幕上显示着13个未接来电,是赵柯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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