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是有些聒噪,但会拿捏住分寸,这次急成这般,兴许是瞿司然关机造成的。
他和他发过邮件,看不到就会极度想念,被她有意忽视,会焦虑、不安,看到她和别的男生站在一处,会嫉妒、疯狂。
她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尽管当时她还没答应他。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将她拱手让人。
只是,她真的愿意吗?
他扬唇,盖好箱子,才出书房,正碰到对方睁着双大大的葡萄眼在屋子里左右观望,看到他,她随即松了口气,“陆行言,我住哪?”
“楼上随便,赵柯找你。”他面色平静如常,将平板及充电器全部从包里取出递给她,“不要太晚,明天要早起。”
司然脸色微僵,她是有些自知之明在身上的,再一次被他推开撇清关系,她这次确定以及肯定,不会再继续恬不知耻地贴上去。
沉着气将东西接到手中,她态度生硬地答道:“不用担心,我以前最多和他聊天聊到凌晨两点!”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陆行言曾和汤普森刨析过赵柯的情感,他告诉他,一部分是体内的激素在作祟,男孩子的精力旺盛,需要宣泄口,就像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在青少年时期对异性产生好感。
他问另外一部分呢?
他回答,特质,她身上有他所没有的特质。
他不理解,只是单纯地觉得赵柯无法把控自己的身心。
反观他,可以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
汤普森摇头,说他不了解人类。
现在,他了解了一点。
情感这种东西,确实不大好掌控。
会衍生出许多危险因素,自我审判的同时,又想,踏出去会是什么样?
她只应该是他研究的一号采样,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