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继日，废寝忘食。
顾渊以超乎寻常的毅力，把老师问到留下心理阴影，让学生目瞪口呆到刮目相看，将两个周的时间一秒掰成两秒用，终于成为大熊猫之前，等来了期末开始。
顾渊默背了一遍数学公式，将课本合上，单手支着下巴，朝着旁边看去。
明目张胆地看了某人一分钟，他依旧没有得到一个眼神的反馈，当下就忍不住了：“胖头鱼，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
池钰无情了摇了摇头：“没有。”
“喂。”眼看池钰要离开，顾渊急眼了：“我们现在可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就不给点鼓励？”
池钰气极反笑：“你要做蚂蚱，我不反对，但是能不能别拉上我？”
“这叫比喻。”顾渊临时抱佛脚的效果相当不错：“语文知识点，记下来要考的。”
池钰：“……”
“小钰，好了吗？我们要走吗？”
前方一声呼唤，池钰应了一声，就拿着考试用具，站起匆匆跑向秦楚：“来了。”
“哥！”唐宋学着秦楚的样子，摇着手召唤着顾渊。
顾渊兴致不高，唇角下塌，勉强应了一声，温吞吞地换着水笔的笔芯：“等着。”
说话期间，唐宋已经跑到了顾渊的旁边，正准备落座时，被顾渊的眼神制止。
此时犹如蹲马步般，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疑惑地望着顾渊：“怎么了？”
顾渊的下巴朝着前面一抬：“坐前面去。”
感情是嫌弃他？！
唐宋心里一阵无语，但是想到前两天暗戳戳刺探池钰和顾渊关系被暴打一顿之后，他只得扁扁嘴巴，极其迅速地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
顾渊手里的动作一听，面无表情地盯着唐宋。
唐宋只觉得脊背一凉，又听见顾渊的声音。
“学着点。”顾渊终于换好了笔芯，起身的时候瞟了唐宋一眼：“这是中华传统的美德。”
重色轻友？
美德？
唐宋再次被降维打击，直接傻愣在原地。
顾渊没看见跟上来的某人：“怎么？有什么问题？”
唐宋咽了口水：“没，没问题。”
顾渊哼了一声：“那你发什么呆？”
唐宋很委屈，但是他不说：“是我的问题。”
座次表依旧是按照上次的成就排的，顾渊依旧是最后一排的位置，只不过坐在他前面的人变成了秦楚。
他和唐宋刚进考场，就看见池钰和秦楚挥手告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你是第一名，而我是倒数第一名。
就连考试也只能坐到对角线的位置。
刚沾上板凳，就像是触发了身体内的某个机关，一个哈欠就应景地出现。
这身体记忆可太可怕了。
顾渊在心里感叹一番，刚一垂眸就看见桌子上平铺着一张纸。他的心跳猛地一停，几乎没有给脑细胞反应的机会，右手已经打开了纸条。
A4大小的纸张，只有“加油”两个字。
虽然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加油，可这已经足够让他欢呼雀跃了，在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时，左手扬起用大拇指蹭了几下鼻尖。
他认得，这是池钰的笔迹。
几乎被这两个字打了鸡血，别说困意了，他所有的细胞都像是被打了兴奋剂，整个考试那叫一个奋笔疾书。
监考老师大多都认识这位纨绔子弟，看见这反常的一幕，都时不时佯装路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最后一场，依旧没发现顾渊作弊的嫌疑，只不过看着顾渊频繁地看右上角的一张纸，也都给了足够的重视，可是到最后，依旧没找出“加油”两个字有什么古怪。
——
暑假正式开启，顾渊除了处理凌墨发来的程序，其余时间都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早上五点就开始玩命在卧室背书，严重影响到了顾老爷子的作息时间，可毕竟是学业为重，顾老爷子也只得压下所有的脾气，只能抱着小团团碎碎念。
做好一套理综，在运气爆棚蒙的全对的状况下，分数线直逼二百分。
顾渊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活动了一下筋骨，喜滋滋地给池钰发信息：“一百九十八分，破纪录！”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足足盯了屏幕五分钟之久，看着没有动静的对话框厚，他眯了几分眼睛，当即站起身开启寻找小团团之旅。
这段时间，除了发小团团的生活照能得到秒回外，其他信息都是轮回。
刚走到楼下，顾渊就半蹲着，朝着顾老爷子拍拍手，目标却锁定小团团：“小团团，快过来……”
“过去什么？”顾老爷子声音低沉，可算找到一个借口，对着顾渊输出早上被吵醒的怒气：“赶快去学习，别在这里碍事，半夜起来背书，这会来和猫玩？”
“劳逸结合效果才好。”顾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靠近这一人一猫：“小团团，过来……”
小团团似乎也想活动一下，耸了下全身，从顾老爷子的怀里蹦下来，飞奔入顾渊的怀抱。
“真乖。”顾渊抱起小团团，摸了两把猫脑袋：“爷爷，我们先上去了。”
“十分钟，把小团团放下来。”顾老爷子一脸正气，完全看不出是为自己谋福利：“你马上要高三了，还要我给你读一遍玩物丧志的故事？”
顾渊脚步顿了一下，低着脑袋看着楼下，重复了一句：“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