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可是她还没想好。夺掌家权也好,将罪证交给官府也好,她一定要做些什么!她第一次这般恨自己太过无能,竟没有胆量,也想不出狠毒的法子要他们二人也尝尝母亲死前的滋味。
她三两下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衫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就出去,阮氏却派了青雀上门来找她。她自是不想见的,便想打发青雀走,谁知那青雀不依不挠:“夫人说有关于姜夫人的事要同大小姐说。”
阿玿陷入了纠结,若她直接去府衙,便可堂堂正正地替她母亲伸冤,她有证人便有底气。至于阮氏有什么事大可在公堂上光明正大说出来。对,她没有理由去听阮氏废话。
“许玿!”她顿住脚步。
阮氏竟亲自来找她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各自缄默着。
阿玿替她母亲愤愤不平了一夜,思绪本就杂乱,同阮氏走了这一道早是难以忍耐,沉声道:“您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偏要避开众人找个这么偏僻的地方?”
阮氏不紧不慢得由往前走了一小段路,走到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小亭子,这才回头对阿玿道:“就是在这里,你的母亲和她那婢女一同害死了我腹中快要足月的孩子,而这已是我失去的第二个孩子。”
阿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