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大骂:“脑子有病就去治治啊!谁要加入你们什么校霸团组织啊!!”
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我平静了一下呼吸,坐在圆桌旁用那只伊万斯寄来的羽毛笔,语气浮夸且认真地写道:
“波特我对小团体的建立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既然标榜着宣扬骑士以及冒险精神,这么伟大的想法居然人员选择如此随意吗?我并不是在对朋友们的能力产生质疑,只是我的猫常常惹得彼得十分恐惧,你也看到了他最近的状态有些过于奇怪了,总是嚷嚷着身边有鬼魂的存在,出于此类想法我在思考这是否会对我们之后的冒险有所影响呢,当然我对朋友是非常宽容的,也十分能理解每个人的短处和弱点,只是出于对帕拉丁*的敬意,我建议人员的选动还需要基本的考验与测试,一切都是为了那些赋予的责任与荣誉,最后谢谢你照顾好我的猫,她对于陌生人的态度会有些麻烦,注意适当的保持距离。斐特拉弗斯致上。”
彼得的问题我从来没有忘记,但一个只是偶尔有些怯懦的新生,我实在没有理由将他驱逐出霍格沃茨。
对于一个人的厌恶就算不从表面上显现出来,依旧容易被人察觉,麦格教授让我为黑猫所犯下的错误负责,去清扫霍格沃茨二楼的废弃女生盥洗室,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警告。
我没法向这位向来公正分明的教授解释些什么,但或许事情总有另一种可解决的方式。
在发现拉文克拉的冠冕后,邓布利多曾眉目带笑地找到我,告诉我有人要向我的勇敢道谢。
他身后漂浮着一位有些怯怯的幽灵,露出半个头看向我。
我曾在霍格沃茨的某些地方无意间碰见过这位个子高挑的幽灵,她常年忧郁的模样有着许多难辨真假的传说,最有名的传闻则是她曾是学院创办者之一,拉文克劳女士的女儿。
而我也从她的叙述中,更加真切地了解到了故事的原委。
海莲娜·拉文克劳,曾经渴望比母亲罗伊纳·拉文克劳更聪明、更有名望,于是她出于私心偷走了拉文克劳象征智慧的冠冕,便将其藏于阿尔巴尼亚森林中的一棵空心树里,随后逃到阿尔巴尼亚。
后来,病重的母亲罗伊娜·拉文克劳想见她最后一面,于是海莲娜就让从年轻开始就一直爱慕她的贵族巴罗爵士同她一起去见母亲,二人在阿尔巴尼亚森林中发生争执,巴罗一怒之下失手杀了她,清醒后,悲伤过度的巴罗也拿起了杀死她的刀,自杀身亡。
变成霍格沃茨幽魂的海莲娜悲伤不已,一直渴望能将拉文克劳的冠冕找回,之后她遇见了看似聪慧且善解人意的汤姆·里德尔,结果却遭受了欺骗,让母亲的遗物最终变成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她来向我为找回拉文克劳的遗物表达感谢,这位本质上心地善良的女士,无数次后悔被里德尔虚伪美丽的面具所诱惑,毁掉了母亲长久以来的心血。
邓布利多绅士地留给我们彼此交谈的时间,海莲娜透明的手拂过我的发丝,亲切地告诉我她会报答我的恩情,无论用什么方式。
我暗下眼色,请求她拜托血人巴罗,我需要他的一些帮助。
为爱疯狂的巴罗甘心为海莲娜困于霍格沃茨,他不会拒绝心爱之人的委托,来自斯莱特林的幽灵能力强大且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彼得身边总是神出鬼没的幽灵让他神经衰竭,有大半的时间都颤颤巍巍地拒绝波特的冒险邀请,这当然是我的杰作,为了从根源上避免愚蠢的格兰芬多信任的产生,我还得时不时参与一下波特的夜游计划,让他对那被看不见的幽灵吓得畏畏缩缩的朋友少些关心。
小孩子的心眼如此单纯,波特只当是彼得太过胆小,怎么会想到是有谁背后撺掇幽灵作梗呢。
我烦躁的将信纸卷好,看着送信的猫头鹰从窗柩上离去,飞往某处下着寒雪的山谷。
心里隐藏着的恶意如同向上漫长的荆棘,我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窖。
“好麻烦啊,为什么就是解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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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是直接杀了你吧。”
蜘蛛尾巷的街道,高高磨坊烟囱耸立在天空,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缝里透出昏暗的灯光,女人黑袍下的侧脸在晃荡的吊灯下忽明忽暗,用着极其平淡的语气说着骇人的话。
斯内普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人,此时正轻轻挥舞着魔杖,把他那愚蠢自大的父亲如同玩具般漂浮在空中。
托比亚早已没有开始的嚣张,脸上尽是慌乱与恐惧,或许他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女巫不是随意受他欺凌的妻子,不是能轻易拿捏的儿子,她是真的随手便能杀了他。
事情的变故仅仅在十分钟前。
酒气熏天的男人如往常一般肆意地发泄自己的怒气,托比亚正狠狠地揪着斯内普的领子,要给这个学习魔法后更叛逆的儿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身后便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阻拦声,他回头看是一个年轻女人,一头金发半掩在袍帽里,一双绿眼睛此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你是谁?”托比亚眯了眯眼睛,有些警觉地观察着女人,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穿着巫师袍看起来倒像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哼笑了一声,恢复了原先的暴戾模样。
他松开斯内普的领子,没好气地继续逼问:“我问你呢,说话啊!”
矮小苍白的男孩摔倒在地上,他大口平缓着呼吸,接着抬起头,对于同样突然闯入家中的女人感到一丝疑惑与不安。
那双冷淡的绿眼睛,斯内普总觉得自己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女人没有回应男人粗暴的逼问,反倒交叉着手歪头对倒在橱柜旁的艾琳发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