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杖呢?普林斯夫人?”思毫没有把眼前的麻瓜男人放在眼里的模样。
艾琳有些慌乱地下意识看向托比亚,颤颤巍巍站起身,欲阻拦发狂的丈夫。
“这是个误会,托比亚,我不认识她,真的不认识她......魔杖?那玩意儿我早就丢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着你再和那些巫师接触了,你不要....."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一脸嫌恶地推开了扑上来解释的妻子,留下艾琳向一旁倾倒的撞击声,以及斯内普在身后对母亲焦急的呼喊声。
"我告诉过你,我恶心这一切,什么该死的魔法,该死的魔杖!真该死!你这个骗子!你这个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的疯女人!”
托比亚发疯似地对着地上虚弱的妻子大骂,随后转头指着靠在门槛边的陌生女人。“滚出我的家,你们这群可怕恶心的巫师!滚出去!”
“所以,你放弃了你的女巫身份,为了一个愚蠢的麻瓜?”穿着黑袍的女人,掀开了她的袍帽,平淡的语气里带了几丝轻蔑的笑意,接着她终于把视线转回到了托比亚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神里是毫无遮拦地鄙视。
“我说,先生.....您还真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什么?”
托比亚被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盯着,冷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双冷冰冰的绿眼睛,就像是在某片森林里一只白兔遇见了一条饥饿的蛇,那种从心底上溢出来的能力差距带来的恐惧感,在瞬间贯穿了全身。
毒蛇吐出信子,寒气逼人。
“我的意思是,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
小巷一排排破旧的砖房,从巷子内往上看是一片黑洞洞的夜色,破败的环境,酗酒成性的父亲,软弱无能的母亲。不幸的家庭还真是各有各的不幸,我在心里默默感慨了一下,收回了发散的思绪。
不过是稍稍用漂浮咒威胁了一下,刚刚那个耀武扬威的男人就顿时变成了逃窜的老鼠,蜷缩成一团向我求饶。
而斯内普那不着调的母亲,好像忘却了自己的丈夫三番五次地作践,也颤抖着恳求我不要为难他们。
斯内普在母亲的一旁搀扶着他,直直地盯着我,眼里是疑问以及 还未从父亲身上消散的恨意。
我理解这种眼神,在某些昏暗的日子里,人就是要靠这些刻在骨子里的恨才能倒逼自己活着。
女人的哭声抽泣着,欲要给我下跪,我无奈地挥了挥手里的魔杖。上一刻还在痛哭流涕的脸庞,在瞬间恢复成平静的模样,她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脸上还挂落着几滴眼泪。
斯内普有些惊恐地喊着母亲的名字,随后警惕地看着我,像一只遍体鳞伤却又不屈服的小兽。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只是一个遗忘咒而已,我不会伤害你们。”
眼前的男孩没有轻易相信我的话,言语依旧带着戒备,“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来要我的答案。”我安静地看向他如同隧道般的黑色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
斯内普皱了皱眉,眉宇间尽是不解,在半响之后,他像是辨认出了什么,微微一愣,随后怔怔的望着我。
“特拉弗斯。”
“嗯,是我。”
“你......"斯内普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又意识到了原因,低着头自顾自回答。“增龄剂。”
“你很聪明。”我真诚地感慨着斯内普出色敏锐的辨别能力,已经远远高于同龄人太多。“所以我的答案呢?”我笑眯眯地继续问着开始的问题。
斯内普沉着脸,罕见地没有露出讥讽的神情,他看向角落里早已因为恐惧晕厥过去的父亲,身旁还困在魔法中呆滞的母亲,屋内仅一盏晕眩的吊灯,将他肥大破旧的裤子展露的一览无余。
按照往日他早已开始感到被侮辱的恼羞成怒,但现在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安静得可怕。
良久之后,他低哑着嗓子:“你调查我的家庭,摸清我的底牌....."斯内普抬起眼睛,冷漠地和我对视。
“你到底要什么。”
我托着脑袋,平静地说“巫师社会正在发生一些变革,我不想随大流被划分......你需要力量,我需要有能力的帮手。这会是一笔不亏的交易。”
斯内普迟疑了一会儿,半长的黑发遮盖住了大半张脸,神色不明。“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明了地站起身,用魔杖直直地指向昏迷在角落的男人。
人类的生命总是如夏花般转瞬即逝,没有人会在意一朵残花的败落,就如同这个四季交替的世界,无数的战争权利的争夺,上位者怎么会在意下位者的悲痛与喜恶。
被困于贫民区内的少年,宁愿背弃一切将灵魂出卖给恶魔也要获得权力和力量。黑魔王的吸引力来源高深莫测的魔法能力,让人无尽向往的新世界。
那些口号那些纯血自持高高在上的能力,我现在就能轻易地展示在他面前。
“一条低贱的生命,是我最直接的诚意。”
斯内普愣在原地,眼色晦暗不明。
仿佛有人在他的喉头割了一刀伤口,顺着喉咙 一句一句咽下去,告诉他
你可以逃离原生的阴霾,划过过往的黑暗,待羽翼丰满破茧而出,奔跑到黎明之际。
来自泥潭,渴望权力,充满野心,从不后悔,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的声线又低又冷,半响之后,我听见他说。
“我需要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收回魔力汇聚的魔杖,带着笑意回应。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