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善语道了声谢,然后擦了擦眼泪,坐了一会儿借口想透透气,出去外面的走廊坐了一会儿。
手机弹窗里,有不少客户发来了祝贺消息。
宁善语一边擦眼泪,一边回复道谢。
等小红点都消失了,宁善语才发现身边坐了个穿白大褂的人。
侧首望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陈医生。
对方笑着抬起手挥挥。
“好久不见。”宁善语点头回应。
“工作挺忙呀,看来不久以后宁小姐要成为行业标杆了。”
陈序挑眉,夸张地捂住嘴。
宁善语习惯了他的打趣,摇头否认:“有点起色罢了,还说不上成为新标杆。”
“你现在在陪聊师一行可是大名鼎鼎。”陈序不掩盖他的赞叹,“我们心理圈可都听说过你呢。”
“不也有你的功劳?得亏你把我引入行。”
从歌坛退圈那一段日子里,她意气消沉,整个人都恍惚不定的。外婆更是大受打击,犯了心梗,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铺天盖地的黑料压抑得她身边人都喘不过气来。
更何况是她自己。
抑郁不得的时候,助理向她推荐了陈序的导师,是心理圈有名的心理医生。
陈序那时候还只是心理科的实习生,是宁善语主治医生的助理,毕业论文选题方面是研究陪聊师的。
一来二去,宁善语对陪聊师产生了兴趣,这才一头扎进去了陪聊师的行业。
心理主治医生其实没起多大作用。
“你不也是?”宁善语学着他打趣,“现在也是沪市心理圈数一数二的心理小王子吧?二十三岁转正的主治医师可不多哦!”
“心理小王子?”陈序双手抱头,仰面躺在椅子上,头靠着墙,“可别这么说我,不过我确实还挺帅的,可以叫我小王子。”
宁善语:“……”
屏幕又亮了,宁善语以为是又是客户发来的祝贺信息,没想到是助理的电话。
宁善语打了个手势,陈序理解地点点头,还贴心地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喂?”宁善语疑惑,“你不是去旅游了吗?”
“别说了,买团票旅游就是个大骗局!刚下车还没到民宿就要收我们三千块住宿费,到了民宿才发现就是个小破木头房。这游谁爱去谁去,我是不游了!”
助理倒了番苦水,然后才想起来正事,“对了,刚才我去工作室,有个叫‘慈颜’的来找你了,说是要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