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中不光有六人的全部记忆,还有暂时的附身必备的一道凝炼好的魂魄。只要接下光球察看里面的内容,就会被不知不觉渗透既而附身成功。
从老东西那里得知,夺舍之路已然断绝,必须寻找其他的路径进行身体的更替。
杀他们时智计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用到他们时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不容他们置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背地里在谋划着出去后弄死老狐狸。
事实上老东西画下的大饼未能实现就已经胎死腹中了,此前看中的目标出了岔子夭折了。
六人亦知与虎谋皮所要承担的风险,那又如何他们还有得选吗?
兜兜转转又将主意打到皇室子弟身上,这一次老东西改变了想法,不再需要他们六人协助,便得到了最好的替换苗子,六人的计划没能成形,气得再跳脚也打不破可恶的定魂珠。
现在不一样了,老天爷站在了他们这边,出来的一瞬克制住仰天长啸的冲动,观察一时便找到了可利用的家伙。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遇上机警的封帝碰了一鼻子灰,气炸肺的同时正准备祭出打好的腹稿,依计行事的六人又被一个小鬼搅了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软的不行来硬的。
合六人之力汇聚成三丈高的巨人,双手将周边的黑烟夯实拉扯成形,手持黑色泛着红光的巨剑朝飞掠而来的银球重重斩下。
徐威见机行事,护着皇上和九皇子上了台阶直接进屋,试了试桌上的水壶,还热着,倒了两杯水递过去。
父子二人喝了半杯热水压压惊,坐在桌前目不转睛的关注着门外的战况。
桑末一双眼睛看不过来,又是在意的光点又是前方银球与巨人的较量,恨不能多长出一双眼睛同时盯着。
“功德难道是活的?”即能吞吃它物,又能喷火不绝,看得桑末瞠目结舌,找不到合适的词藻去描绘心里的不平静。
其余二人皆有看到红色的火焰自李成左肩处绽放,横行无阻灼烧一片,副得黑烟步步退却,可以想见威力有多大。
“应该不是,功德是功德,吞东西喷火的定然另有其物。”以多年的远见推测,徐威心知功德是死的,真要活了成精了,岂不成了老天爷的亲儿子?
“何物自带不可见的能力?”以桑末不多的认知中,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封帝盼着门外的战局快些结束,好正式谈一谈儿子身上的毒和咒术是否可解?
紧盯局势的徐威提心吊胆,生怕皇上和九皇子被殃及,早知道就该阻止李成破坏定魂珠,放出六个一看就心怀不轨之徒。
想归想事实不允许,若李成拿不出相应的证据证明,不至于交恶只怕会留有余地的派人盯梢观察。
一旦双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丧失,后续再来个挑拨离间之辈从中搅和,不难引起一连串的反应。
高人脾气都臭,懒得向外人解释过多,误会渐深猜忌防备是小,斩草除根是大。
一剑没能将银球斩成两瓣,火焰顺势而上将凝成的巨剑烧掉三分之二,巨人不得不后退再行摄来周遭的黑烟填补缺失之处,一来二去行动拖慢,火焰暴起对六人的神魂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能得到功德会是开了灵智的灵宠吗?”没少看前人留书的桑末不禁天马行空起来。
“灵宠要有灵力,而灵力来源于灵气。”徐威叹息道,“最重要的东西缺失,必然不可能生出灵智,化形就只剩传说了。”
“他想要功德?”不是桑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功德的好处前人的手札中明明白白写得甚是清楚。
“不一样吧?”徐威不确定道,“九皇子能看到自己身上有光点吗?”
桑末诚实的摇了摇头,早看到就不会被老祖宗带坑里。
“没听说能通过各种手段获取到别人身上的功德。”读书破万卷的徐威安抚略显不安的九皇子。
就此问题再讨论下去少不了得罪门外的人,桑末知趣的截断话头,问起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家庙那里,定魂珠一破老祖宗必然察觉异样,会不会前来一探究竟?”到时候门外之人怕是腹背受敌,真的要在此处枯坐下去?
“高手斗法插不上手。”封帝从不妄言,他连那些黑烟都无力对付,更谈何助李成一臂之力,不拖后腿就已然烧高香了。
门外,银球甩着火焰在遛了一圈狗之后,突然发力冲向巨人眉头要害。
“不好!”暗道一声糟糕,巨人举剑挡在面前,在银球穿透巨剑速度不减飞掠而至时。
彭!
形成的巨人分崩离析,六人归位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遁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有机会一定杀回来一雪前耻。
失去目标的银球来了个急刹车,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转过了,追哪一个成了当下难题。
蔚风抓下肩膀上的月光草,“去,把定魂珠的渣子烧掉。”抬手将银球收回不需要再追。
桑末看得是一脑袋问号,喃喃自语道:“穷寇莫追?”
担心纵虎归山后麻烦不断,明显屋外之人尚有余力,为何放弃铲草除根,难不成不想理会皇族之事?
月光草落地打了个滚,跑去将黑风刮得到处都是的那些吐出来的宝贝一一找回来堆在一处,凭借灵敏的嗅觉找到定魂珠的碎片拢在一处。
张嘴吐出火焰,月光草认认真真的烧着地上的碎片,整朵花都染上的赤红色,艳丽的滴血。
火焰可不是月光草吃火晶棺得来的新生力量,而是存储了火晶之力转化成火焰喷出,吐完就没有了。
月光草实际上属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