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跑。
估摸是腿软了,最后它干脆将头埋在树丛里,只留下半个身子在外面疯狂地抖动。
“你们干什么?带了这么多吃的来都不够你们吃的吗?谁敢动它,我以后就不管你们了。”那女子呵斥道。
狻猊和花豹一听女子生气了,立刻低下了头,各自散开,去捕食那些鸡鸭兔子了。
“好了,它们都走了。没事了,出来吧。”女子对那狍子说道。
那狍子听言,探出了小巧的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张望了一圈,确定狻猊和花豹都走了,这才从树丛中钻了出来。
“给我看看,你这次又是哪儿受伤了?”女子微笑道。
小狍子迟疑了一下,背对着女子撅起了腚,露出了一个白绒绒心形的“白毛桃”,但这“白毛桃”的中间竟隆起了两三个球,煞是奇特好玩儿。
女子一见,差点笑弯腰:“你这小傻瓜,是捅了马蜂窝吗?怎么被蛰成这个样子?”说着,她又从布袋里摸出了一个褐色小瓶,从里面抠出一坨厚厚的膏体,抹在那狍子的“白毛桃”上。
女子虽然给它上了药,还是不忘数落它:“你怎么每次都伤这个地方?你可别像上次一样,上完药就蹦我一脸哦。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一害怕就光知道炸毛,要不你就跑,要不你就把自己给藏严实了。每次都只知道把头埋起来,顾头不顾尾,你以为别人看不见这小‘白桃’么?”
小狍子听女子这话,竟乖巧地撅起小白桃抖了起来。
“好了。”女子收起了药膏:“回家去吧,明儿应该就能好,记住回去要忌口。”
那狍子蹭了蹭女子的手心,似乎还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女子温柔地揽过它的脖子柔声说道:“你今日受伤了,改日再和你玩儿。快回去吧,等大黄他们回来,小心你就回不去了。”
听到大黄的名字,小狍子陡然抬起了头,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对着女子的手心舔了又舔,然后转头发足狂奔而去。
看着小狍子跑远了,女子欢欢喜喜地收拾起空笼子,唱着山歌,向着山林中走去,没一会儿工夫,身影已消失不见,但歌声却久久回荡在夜空中。
树上的南昭修和莫灵萱这才松了一口气,二人跳下树来,面面相觑,不觉大汗涔涔。
看着一地狼藉的毛皮残骨,南昭修对莫灵萱说道;“你说的没错,是开小灶,不过人家是给这林中的猛兽开小灶。”
“想不到这马公子的侍妾这么厉害,徒手就能把这几只猛兽治得服服帖帖,可惜了”。莫灵萱微叹道。
“可惜什么?”南昭修不解。
“可惜她一直低着头,我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不然的话回去以后我也好跟她套套近乎,让她叫我两招。”说着,莫灵萱模仿起了刚刚那女子单手翻花豹的动作:“哈!多威武!”
“呵呵。”南昭修心中冷笑:你还不够威武吗?金虎鬼王都差点让你玩儿残了,再学这个,以后我还有活路吗?”
“咕咕。”莫灵萱的肚子突然响了,她赶紧用手捂住了肚子。
“你又饿了?”南昭修吃惊地问道。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那驴肉火烧根本不顶五脏庙。刚才跑了这么一段路,然后又在树上呆了那么久,这会儿早就空了。”咕咕,她的肚子似乎听到了她说的话,又咕噜叫了一声。
南昭修笑着拉着她往来路的方向奔去:“走,那就再想法子填你的五脏庙去。”
“想法子?什么法子?吃宵夜么?咱们出府去吗?这么晚了,城里还有铺子开门儿吗?”莫灵萱连声问道,一提到好吃的她就来劲儿。
“出府干什么,就在府中吃。”南昭修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