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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3)

温缇差点喜极而泣,她望向阮清似有话要说,几度又没说出口。

人群中有人说:“要上台了!”

雨城的两个腮鼓起来,撑着一股劲,拍了拍阮清的手。“谢谢。”随后转向队友道:“我没事了,谢谢大家。咱们上台吧。”

温缇拉住了他。“真的可以吗?要不算了。”

“为六年光阴谢幕,无论如何也要跳完。况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舞台。”

雨城变回了那个气定神闲的少年,带领着众人鱼贯而出。

灯光撒在他们身上,光彩夺目。

李昶的钢琴声,像远方飘来的一股笼着故事的青烟。以雨城为首的舞者们,似滚动的水墨,在舞台的画卷上翩翩起舞。清冽的声音探进,温缇成了混沌中的唢呐,高歌的每一个音符都直击人心。

雨城从队伍里出来,旋转在温缇身边进行一段独舞。他深情地望着她,却又无法触碰她。汗水滑过他的鬓角,深情又转为一种求而不得的苦楚。

他退回到舞蹈队伍里,融成了集体中的一员。

李昶开始发力,原本恬静悲伤的曲调忽然澎湃悲壮起来。温缇深情并茂地高歌,身上的礼服闪耀,宛若坠入人间的女神。

曲终,谢幕,掌声如雷贯耳。

阮清一个人守在幕布后边,心情澎湃又充满寂寥。

主持人发言:“非常感谢高二段的精彩表演,在这里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的谷雨城同学得到了去莫斯科学习的机会,今天也是他的谢幕演出。请大家掌声鼓励,祝谷雨城同学前程似锦!”

台下的掌声又似一波新浪,排山倒海而来。

雨城微蹲,右手在空中画一个大圈最后至于胸前。

A女生送上一捧鲜花,温缇急忙接过。她小跑着来到雨城面前,将花递给了雨城,随后激动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雨城的表情一变。

温缇踮起脚。

阮清猛地撇过脸,躲过这一幕。

台下的掌声变成尖叫声,整个大会堂沸腾了。

阮清的心砰砰直跳,脑子因为缺氧而眩晕起来。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实在是太多余了。

表演还在继续,阮清已经没有了观看的心情。她端起自己的纸箱子,在众人的雀跃中逆行,走出了大会堂,随后将大礼包墩在了雨城教室的座位上。

这一天是没有课的,她选择提前回家。坐在公交车站发愣,等了两个小时没上一辆车。

她想,心里为什么这么酸胀?怎么可能呢?我和谷雨城最多也就是朋友而已。

人家本来就是一对,我有什么好不爽的。

这个心跳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随着几声惊雷,台风毫无预兆地倾盆而至。

她淋了雨,卧床足足烧了三天,连期末考都错过了,吓得霍颂夫妻住进了她家,日夜伺候。

第四天阮清的烧才勉强下去,顶着浮肿的脸打开手机,里面是几条谷雨城的讯息。

“阿清,你怎么提前走了?我还想和你聚聚的呢。胃药的事谢谢你。”

“你的大礼包我收到了,你这人真没情调。”

“我听霍老师说你发烧了,你没事吧?”

“身体好点了吗?这么严重吗?你家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你吗?”

最新的消息是今天早上五点,是一条语音。

她颤抖着手点开。

“嘀。阿清,我现在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看来我们最后一面是见不到了。”他顿了顿,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我很担心你。要回我消息。”

阮清猛地看向时间,现在已经七点钟了,马上动身去机场也许还能见上一面。

她连忙穿上衣服,抄起鞋柜上的钥匙。

门一打开,冷风立即卷了上来。她身子颠簸两下,眼前一黑,又倒了过去。

再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的体温又反复,几乎烧懵了,两个眼睛望着天花板,游过来游过去。

嘴里喊着:“小雨……我要去……机场……”

霍颂拿着药进来,看着恍惚的阮清,心疼地红了眼眶。“阿清!你醒了。”

阮清头没动,眼珠子转向霍颂。

“现在……几……点。”

“晚上九点了。”

阮清怔怔然望回天花板。等霍颂离开,她的嘴巴失控地咧开,五官扭曲在一起。

已经错过了啊。

她几度想发消息过去,但是几句话写了删删了写。

“暧暧昧昧,成何体统啊!”

她把脑袋抓破,手机不留神滑了出去,碎得稀烂。

最终啥也没发出去。

暑假结束为期一个月的美术集训后,她又去便利店打了一个月零工才用上新手机。

直到高三开学阮清才知道,原来温缇也跟着雨城去了莫斯科。阮清和李昶一下子同为天涯沦落人,经常搭伙吃饭。

曾经旋风卷饭的“李铁牛”如今患上了相思病,肌肉都萎缩了一大圈。

阮清就更不用说了,一场大病过后面黄肌瘦,COS一根俄罗斯的腌黄瓜。

两个人空望着饭发呆。等食堂阿姨来收盘子了,他们又不约而同地将饭倒掉。

坐在咖啡厅里,李昶将手机递到阮清面前。屏幕里是一张照片,掌镜的温缇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照片中央站着雨城的侧影。他们身后是红场的国家历史博物馆。

李昶收回手机。“我听温缇说雨城的选拔赛非常顺利,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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