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进口的自费药,又是一波费用。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要是倒下了,他俩老还指望谁?”
阮清奋力点头,随后难色说:“我们是不是要打一下欠条啊。”
“你先去跟师母报喜讯吧。”
进入病房,阮清将喜讯告知。
柳琉喉咙里忽地发出两声呜咽,与阮清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雨城站在门框里,做了一个走和电话的手势。
阮清点头,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那个男孩走了吗?我还没跟他致谢呢。”
“下次吧,他已经回去了。”
“我想起来了,他是,他是那个女明星的男朋友,是跳芭蕾的。”
……
几个小时后,谷雨城坐在谷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不爽地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口中喃喃:“就三万有什么好感动的。”
谷雨池晃了晃带冰球的酒杯,递到了哥哥面前。
“哥,今天买什么了?刷了三十万。你平时很少有这么大的开销啊。”
雨城抿了一口酒。“高中的老师生病了,急用钱。”
“哦。”雨池轻描淡写地走到窗边。
“你这个实习董事长当得怎么样?”
“什么董事长,免费给老爸当当秘书罢了。”
“老爸最近身体还好吗?”
阿池俯瞰街道霓虹,脸上并不轻松。“老样子,最近经常动气。”
“怎么了?”
“最近的新闻你看了吧,其实这事儿闹了很久了。那女人手上一没资源了就买狗仔说要和你结婚。她出道背景不干净,三天两头影响我们的股价,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老爷子很不满意,让你快点解决。”
这也是阿池今天约见哥哥的主要目的。
谷雨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走出办公室。“知道了。”
“老爷子让你回家吃饭。”
“等我演出结束。”
雨城回到下榻的酒店,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正准备洗漱却听见有人按门铃。
打开门,是温缇。
她面色酡红,两眼迷离地扑进雨城的怀里,如扇的睫毛和她的呼吸声一起微颤,将荷尔蒙的诱惑隐在淡淡的酒气里。
雨城皱眉:“你喝多了。”
“为什么不理我?电话为什么不接?”
“温小姐,我想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们不是你想营造的那种关系。”
温缇双手环住了雨城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
“阮清去见你了吧,她提前离开了宴会。我立刻打电话给你的舞团,他们说你和一个女人离开了。”
“你监视我吗?”
“是你逼我的!就算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温缇捧住了雨城的脸,像蛇一样缠上去。雨城避开,解开了她的手,反身又被她缠上。
温缇大哭:“我当时是一时糊涂,后来我抛下一切陪你去莫斯科,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吗?”
雨城冷笑一声。“你太蠢了。”
“你说什么?”
“你要自我陶醉到什么时候。为了别人而决定自己的道路,不是蠢货是什么?”
温缇酒气旋即褪去,松开手,怔怔往后退了几步。
雨城的脸逆着光扫出阴鸷,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之间的那段情,根本不算什么。你做的那些事情就适可而止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是因为阮清吗!”
“阮清?我喜欢她的画。”
“那我呢,我也有歌声啊!”
“你的嗓子泡在酒精里还能唱吗?你的歌声走不出录影棚了吧。”
“我……”
“你喝多了,今晚就睡这里吧。”
雨城只留下了一个离去的背影。门关上的瞬间,温缇的心也裂成了两半。
自己多年的一片丹心,在对方眼里原来是这么不堪的。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恸哭过后的眼睛扫下两行黑泪。有些恍惚了,过往的记忆浮现在了面前,妩媚浓妆褪去,镜中人变回了十六岁的稚嫩脸庞。
自从上了高中,妈妈邱莉莉就教导她要注意自我形象管理,对她说得最多的话是:“蝴蝶结歪了,别让我丢脸。胳膊太粗了,别让我丢人。屁股太大了,别让我丢人。鞋子脏了,别让我丢人。女孩子就要漂亮!”
每天早上,温缇会换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崭新校服,对着镜子扑BB霜,把毛孔和黑眼圈全部遮住。
头发不能用梳的,通体用电卷棒先烫一下,再用手抓起来。最后打理一下发丝,从鬓角放出两根,修饰脸型。
每一根都是精心设计的。
妈妈经营着模特经纪公司,对她的身材要求也十分严格,每天都会为她称重。如果稍微胖了几两,一天就只有早餐的一盘蔬菜沙拉了。
十六岁的温缇已经上过不少杂志封面,因此在学校成为了话题人物,身边有不少拥趸。
当所有男生都为她精心营造的女神形象折腰,她却无意中看见了更加闪耀的人。在那个人面前,她觉得自己黯淡无光。
芭蕾舞班的谷雨城,一个像天鹅般优雅的少年。
练功房的阳光似雾一样柔和地落在他身上。他侧着脸,扶杆做着基础动作,气定神闲的模样,连燥热的空气都为他凉爽起来。
那一刻,温缇陷入了爱河。她平生第一次放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