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好了之后,本殿自然十分乐意与世子妃一同全了这礼!”
“你……”白芨恨不得拿根金针戳死他,他可知道,她盼着回白家连觉都没有睡好!
现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要让她等到他病好才能回娘家?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梁京墨不管脸色越来越差的白芨,对砚书道:“过来帮本殿擦身!世子妃既不愿帮本殿擦身,还是早些退下吧!”
白芨直瞪他,若是眼刀能杀人,此刻梁京墨定然已是千疮百孔!
白芨携半夏出了内屋,“去,让大管家多备一辆马车!”
半夏赶紧让人带路去二门上吩咐。
白芨看着日头,时辰还早:“我就不信了,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一个病歪!”
估摸着时间,白芨又回到内屋,砚书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在整理书案。
白芨问:“殿下睡着了?”
砚书恭敬回礼:“回世子妃,殿下刚睡下!”
白芨朝他招了招手:“书别理了,反正今日也是用不上了。你找四个人,把殿下抬马车上去!”
“啊!世子妃,这使不得吧?”殿下没有同意啊!若这个时候把殿下摇醒问一问,他又怕于殿下身体有碍。砚书苦着脸看着世子妃:“世子妃,你这是故意为难小的啊!”
白芨自然知道砚书是为难的,她早有准备:“如何使不得?今日我若是一个人回了白家,陛下定会指责我没有照顾殿下。陛下昨日送来了回门礼,今日我若是没有回白家,定然也拂逆了陛下的圣意。如今,我与殿下夫妇一体,休戚相关。若是陛下怪罪,定然是世子府的过错。 ”
砚书也愁:“自然,这白家是一定要回的!”回门礼也是大礼,是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不可轻忽,砚书有数,回门礼后这婚才算完成了。
“再说,这几日,陛下只吩咐我照看殿下,正经的太医一个都没有来。我给殿下针灸了三日,如今正不知道效果如何?此番刚好借这回门之礼带回白家去让我阿爷瞧上一瞧。我如此这般正是为殿下着想,更没有拂逆陛下的圣意。”白芨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果然,此话一出,砚书立马拱手:“小的这就去办!”
“记得多带些冰,这天热,殿下出门万事得做周全!”白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贤惠了,冰必须多带啊,回家不仅可以纳凉,还能给小侄子做冰沙吃,哈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哼,摆她一道又如何,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芨走到梁京墨榻边,轻轻拍拍他的脸:“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点!”
白芨拍完之后心情特别好,脚步轻快,走出素冠院,回荷鼎院换衣服准备回家啦!今天天气好好呀!
在她离开内屋的一霎那,梁京墨睁开眼睛,手摸着自己的脸,眼中神色晦涩难懂,似乎并没有生气。
砚书回来看到世子摸着脸在发呆:“殿下,你这是醒了?”
梁京墨语气恢复冰冷:“还没睡!”
“那……”您应该都听到了吧,就不用小的再说一遍了。
“按她说的办,更衣!” 去见岳家的归宁人总要穿得得体一些。
砚书立马去挑喜庆的新衣服,内务府昨日一并送来的,原来还以为用不上呢,还是陛下高瞻远瞩。砚书表示,知殿下者陛下也!
世子府外,世子妃的马车在前,世子马车在后,拖着两马车成双成对的礼物朝白家缓缓而行。
而此刻在深宫大内的皇帝陛下也是很吃惊:“这归宁走个过场就好了,这世子妃怎么如此实心,还把京墨也带去白家。”
皇后却笑了:“陛下昨日送去那许多回门礼,又有内官殷勤口谕,世子妃哪敢违逆陛下的意思,自然是要带着京墨一起回白家归宁的。”
“可京墨的身体……”
皇后软语劝道:“陛下只当京墨出门散散心,这些年他出府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皇帝叹息:“皇后说得是,抱石仙师当年明明说过,可这京墨如今还是,寡人这心……”
“陛下莫要担心,这些年那一次不是险象环生,可不都是这样过来了吗!”皇后语焉不详,可皇帝却是听得明白的。
“京墨差人送了些酸梅汤进来,我尝着竟比御膳房的好些,陛下要不要进一点。”
“好,尝尝!”皇后服侍皇帝喝酸梅汤消暑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