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放去铺子里卖了。放心,我跟陛下解释过了,初酿不容易保存,久存会发酸。而这些蒸过的酒,对他来说太烈了,只能卖掉!酒钱一半捐给国库,一半归你。”
一半归她,那这样算下来差不多有两万多两金,省着点,够她吃一辈子的了,白芨十分感激他 :“咱俩关系这么好,你这么照顾我!这样吧,下辈子无论你做牛做马——我都拔草给你吃!”
梁京墨:……
言传身教之下,小妮子水平见长!
梁京墨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下辈子的事儿谁知道呢!不过,这辈子你赏人,以后就不用大子儿了!陛下让你明年接着酿,还给你留一半,赐下酒名:‘荷沁酿’。”
白芨:“你是拿我用大子儿赏人这事儿,问陛下要的另一半酒钱?”
梁京墨点头:“对啊!陛下本来想都收入国库的。这十几年新朝立国不容易,国库还没你嫁妆多呢!”
“我以后不要入宫了!坚决不入宫!”她没脸啊!皇帝自然知道世子府的底细,她这回丢的还是白家的脸!
……
日子若是这么过,那老天爷肯定是太忙了。
可偏偏老天爷是个闲得慌的,还不太长眼。
挖了一日的酒,梁京墨又躺下了,白芨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上了。
按白太医的诊断,她又老老实实给他针灸了三日,再开始熬药。
看着原本养出来点小肉的梁京墨又瘦了下去,她怪没有成就感的。
不过梁京墨已经不拿生病当回事了,早习惯了。
偶尔还会想办法逗白芨开心。
白芨仔细琢磨了几日,她开始问梁京墨借钱,梁京墨无有不给的。
对于世子妃能在账上支钱这一事,梁京墨不开口,算磐自然不会说。
挨说本来她不缺钱花,却不知道为何最近她老是问他借钱。
看他又生病了,难不成是在改嫁之前准备最后敲一笔,一想到这个,梁京墨又不爽了。
在她借了有十来笔之后,梁京墨每次见面都会提一句,让她还钱。
这一日,用完药,梁京墨照例问她:“钱呢?该还了吧?咱们家现在最有钱的就是你了!世子府每日开销不小,你总不能让我连买药的钱都没有吧?”
他这要债水平见长啊,都知道动之以情了,但白芨是谁,她是有原则的人,依然坚持自己的立场:“人贵在言而有信——我说不还钱就不还钱!”
梁京墨:……
这天聊不下去了!
想改嫁是吗?
哼,你也得能改嫁成!
……
鬼兰院中,白衣人问紫衣人:“又有何事?”
紫色华服之人:“两淮贪墨,漠北不稳。漠北我可以替你去,可两淮事态严重,关系错综复杂,若是不在今冬之前解决,怕是饿殍遍野!”
白衣人:“我知道了,两淮我会亲自去!你此去漠北,不可冒进!国库空虚,还不到时候!”
紫衣人:“放心,守城我比你拿手!”
白衣人:“何时走?”
紫衣人:“今晚!”
这么快,看来漠北形势不容乐观。入冬之前,那些马背上的游牧人,总要进入关内来抢些粮食过冬,几乎每年都是如此,边关百姓年年受苦。
如今才金秋,居然开始蠢蠢欲动,那就不是抢粮食那么简单了。
紫衣人看白衣人静默不语,他耐心等着,想着白衣人定是在给他想一些应对之策,以往,有数次,他就是凭着这院中的妙策,平定匪患。
一小会之后,白衣人开口:“问你个事儿?”
紫衣人:“问!”
白衣人:“你与霏霜感情甚笃,当年,你是如何走入她心中的?”
紫衣人:“不给我出主意也就算了,我还以为你会问两淮的事,竟是个这!看在阿弟你也不容易的份儿上,兄长我教教你。其实很简单,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有美味的吃食,而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先要……”
紫衣人在白衣人耳边耳语一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别让我失望!保重!”
紫衣人一跃,消失在庭院深处。
白衣人在鬼兰院发呆,耳根渐渐变红。
……
十月初八,宜嫁娶!
世子府挂上了红绸,素冠院还贴了喜字。
梁京墨和白芨在白家长辈和靖王夫妇的见证下,补了拜堂礼。
一身红色嫁衣的白芨很是别扭:“其实这一回你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危险,没有必要再冲一次喜的!”
梁京墨:……
给她补办一次婚礼,是感觉第一次的时候亏欠了她,她倒好,又当冲喜!
冲喜还能同一个人冲两次的吗?这小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大喜的日子,梁京墨不想跟她斗嘴,出去招呼两家的亲长了。
靖王夫妇看儿子如今身体不错,对这个伏羲大帝护佑的人,自然是满意的。
而在梁京墨再三强调,他定会好好照顾白芨之后,白家太爷和白文元自然也是满意的。
虽然不是大宴,可其乐融融。
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一顿饭。做儿子的告诉长辈,已然成家立业了。做长辈的,看着儿女成家。
梁京墨觉得这样很好,温馨而融洽,最重要的,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这种心情,是还在把婚礼当冲喜的白芨无法理解的。
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