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毓皱了皱眉，又对着靳佳和许诉开口：“你们先去买饭，我问他点事情。”
靳佳一向不想错过八卦，拽着阮毓的手：“那你等会跟我说说内幕啊。”
阮毓径自走向林润，在他对面坐下了。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指了指餐盘里的包子：“吃吗？”
阮毓摇了摇头，问他：“昨天晚上你离校了？”
林润托着下巴，笑了笑：“对，家里出了点事。”
“你妈妈？”阮毓心里一惊。
“不是，”他咬了一口包子，“我爸家里的事。”
那就是他继父那边了。
阮毓没再深问，转了话头：“你和盼盼……”
“真没事，”林润笑了笑，“我之前做的事好像有点儿打扰到她了，以后不这么做了。”
他一副不想细说的表情，和昨晚的顾盼几乎如出一辙，这人打小就这样，他要是不想说的事儿，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让他开口。
“你们俩要真有什么矛盾，你等到高考完再解决也行，”阮毓还是说，“盼盼她对学习挺看重的。”
“我知道。”他低声说。
“怎么了怎么了？”靳佳端着餐盘坐到了阮毓旁边，却是看向林润。
阮毓默默从她的餐盘里端过一碗粥。
“给你餐具。”许诉在林润旁边坐下，把筷子递给她。
“靳班长你这么关心我啊？”林润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笑嘻嘻地，“这不是因为你昨天一天没理我我不高兴了吗？”
靳佳沉默片刻，字正腔圆地回了他一个字：“滚。”
这件事没了下文，高三的后半学期，学习越来越紧张，每天要做的卷子也越来越多，大家都被题海和频繁的考试淹没。
“小学霸，帮我看道题。”许诉拿卷子敲了敲她的背。
阮毓没回头，伸了伸手。
“啧，”他把卷子放到她手里，“你对我真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这人也真是有够无理取闹的，阮毓弯了下嘴角。
“就我画圈的那道。”他又说。
“知道。”这句话他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阮毓低头看题，她渐渐皱了皱眉，拿出一边的本子开始验算。
隔了会儿，就听到后面那人问她。
“算出来了没？”刚下晚自习，班里大部分人都没走。
她拿着卷子转过头，他一手转着笔，懒散地看过来。
“有答案吗？”阮毓问。
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怎么？不会啊？”
阮毓顿了顿，他说这话时的腔调实在有点儿欠揍，咳了一声：“就，想看看和我想的有没有出入。”
“看来你也有不会的啊？小学霸？”他垂着眼看她，眼底笑意不减。
“你会啊？”阮毓没忍住呛他一句。
“我就是不会，才要问你。”他说这话的时候坦坦荡荡，一脸地理直气壮。
阮毓下意识地弯了下嘴角，又听他说：“笑我啊？”
她敛了敛笑意，轻压了下唇角：“没有，答案呢？”
许诉手伸向抽屉，顿了顿，又停下了：“你怎么不让我教你？”
“你不是刚说了你不会吗？”
“刚刚想了一下，忽然会了。”他声音倒是一本正经，如果忽略掉眼底的笑意的话。
阮毓直觉他是故意的，闻言直接把卷子扔到他桌上，“哎，脾气怎么这么大？”他下意识地拽住她的手。
阮毓愣了愣，视线在他拽着的手上黏了片刻，隔了好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有点疼。”
“嗯？”他猛地回了回神，手却没松。
“我说，”她声音低了好几个度，“手。”
“哦，”他立马松开了，却是咳了一声，“那，那……”
他不自觉看向她，她低着头，脸似乎有点红，他只觉得心口跳动得更快了点儿，他觉得得说点什么，视线扫在桌面上，开口：“我现在教你。”
他声音下意识高了点儿。
刘云飞从旁边看过来：“你俩干嘛呢？”
阮毓顿了顿，正准备开口。
“关你屁事，”许诉瞪了他一眼，“做你自己的题！”
刘云飞摸了摸鼻子，正准备回他，阮毓猛地叫住了他：“我们在讨论题，你要不要来听听这道题？”
许诉眼睁睁地看着刘云飞搬了凳子过来，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题目，然后问阮毓会不会。
“许诉正要跟我讲，一起听吧。”他听见她对刘云飞说。
刘云飞又看向他。
“操。”他终于没忍住。
阮毓闻言抬了抬眼，她脸上的红晕消了大半，终于看向了他。
“……操作，我是说，这道题不能只想，还需要考虑操作步骤，”他说，“你看这里……”
刘云飞没忍住，笑出声。
“你听不听？”许诉咬着牙看他，“不听回你位子。”
说罢，他低头看了眼阮毓，继续拿笔跟她讲。
他讲了不到一半阮毓就懂了，她转过头自己去验算。
刘云飞倒是听得云里雾里：“没懂。”
“哦。”许诉懒得理他。
“少爷，再讲一遍呗。”刘云飞勾上他肩膀。
许诉不为所动。
刘云飞叫阮毓：“阮毓，你听懂没？要不要让少爷给咱俩再讲……”
“我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