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自己的全力让爱你或你爱的人活下来。”
长瑜微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他与往昔的笑容所不同的冷淡嘴角 ,心中感叹一句: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而世人皆憧憬的皇家,到底是何种模样?
而她踏入这样的皇家,又最终会变成怎样的自己?
朝圼都街上
“最近沈府可好?”长瑜边走边问身旁的凌允恭道。
“你放心,我派人好好盯着的。”凌允恭安慰道,他自然是知道她心里一直记挂着沈府的事。
“那就好,最近礼部为了科举的事太过繁忙,一时也没有好的机会回趟沈府。”宁绎舒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比以往更加拥挤的街上人来人往。
“再过几日就是科举考试了,这朝圼都必然是来了不少的英才。”长瑜感慨道。
“你难得休一天,倒还是记挂着礼部的事,看来你这”侍郎“可谓是尽心尽职。”凌允恭打趣道,心中却思索着:她倒是比他预料得能适应。
长瑜没有回话,只是给了凌允恭一个白眼,继续道:“你当真以为我是有假可休的,我今天出来也是有正事办的。”
“正事?”凌允恭挑了挑眉。
正在两人说着时,已经走到了“日兴茶楼”,刚走进茶楼,掌柜就迎上来:“是宁大`·······
“宁公子。”宁绎截断掌柜的话,挑了挑眉道。
“对对····宁公子。”掌柜反应过来接过话道,他以为宁绎隐瞒着身份也只是想来他这“日兴茶楼”安安静静地喝喝茶,毕竟这考试档口,礼部“侍郎”这个官职可是比什么一二品的大官还要让人“敬仰。”
宁绎满意地笑了笑,抬眼看了看人满为患的“日兴茶楼”,,笑道:“最近来喝茶的人还真不少。”
“是呀···是呀。“掌柜笑了笑道:“不是要考试了嘛,比起之前的认真温习,现在应该是好好放松的时候。”
宁绎并没有否认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看人更多的二楼道:“二楼的人倒是不少,就在二楼给我个位子吧。”
掌柜满面笑意地吆喝了一声:“李四,带宁公子上二楼。”
“你何时同掌柜的这么熟悉了。”凌允恭倒是觉得惊奇道:“上次你还在这惹了事,他应当避你不及呀。”
“首先那日惹事的不是我。其次,那日我是宁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今日我可是礼部侍郎。”宁绎更正道。
“这可是朝圼都最好的茶楼,来的达官贵人一向不少,哪里需要看你脸色。“凌允恭说道。
“正因为这里是最好的茶楼,达官贵人不少,那掌柜的才会这样对我。“宁绎嘴边扯出一抹笑意道:“来这里的考生,十有八九都不是单纯来喝茶的。能喝得起“日兴茶楼”的茶的考生必定是非富即贵,而这样含着金汤勺出身的人,大多都不喜欢通过公平的手段去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凌允恭倒像是明白了几分一样。
“每年科举总是会有贿买现象发生,有钱的考生买通阅卷人,从而拿到假分数。”宁绎一边说着一边坐到安排好的桌旁道:“我是想看看今年的状况。”
说着,宁绎端起茶杯,微啜了一口,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群衣着不凡的考生汇集之处。
凌允恭顺着宁绎的眼光看去,微皱了皱眉道:“那边在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宁绎耸了耸肩,抬眼看了看四周,却挑了挑眉发现坐在一旁的一个男子倒是有些行为怪异。
之所以会说他怪异,是因为那左右梭巡的目光太过可疑,虽然是一身标准的读书人打扮,长衫、书帽,却惟独少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之感,反而更像是穿梭在大小巷的二流子。
“你盯着那个人,我去看看那边在干嘛。”宁绎附耳对凌允恭说道。
“好。”凌允恭点了点头。
宁绎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虽然一身锦袍在装束上与普通考生有几分差异,但是在这日兴茶楼倒是也不会有人看出什么,因为穿着锦袍的读书人不少。
“兄台,这是在干什么呀。”宁绎站在考生甲一旁,低声询问道。
“你不知道么?”考生甲倒是有些鄙夷地看了看宁绎道:“这是在比赛。”
“比赛”宁绎皱了皱眉。
“那个一身白衣,看起来虽然有点寒酸的是今年呼声最高的考生,镜州的尹远霁。与他相对的是吏部侍郎薛瀚的独生子薛海轩。”考生自顾自地开始介绍:“现在两人是在一较高下。”
“一较高下?”宁绎故意装作完全不懂的样子疑惑道。
“是。”考生甲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尹远霁就忽然向薛海轩挑战,现在正在比的是第二局对对子。”
“第二句?那第一局比的什么,谁赢了。”
“第一句当然是赋诗,自然是尹远霁胜了。”考生甲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现在可正精彩着。”
宁绎歉意地笑了笑,看着人海中的两个男子,眸中神色不定。
“先请。”尹远霁神色平静地对薛海轩开口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薛海轩因为已经输掉了一局,心中自然极为不悦,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再输一局。
尹远霁拱了拱手,神色极为坦然地听着薛海轩的“瓶花落砚香归字”,倒是未曾思索半分地回答道:“风竹敲窗韵入书。”
薛海轩微皱了皱眉,又开口道:“直上青天揽明月。”
“欲倾东海洗乾坤。”
宁绎一边听着一边打量着尹远霁,他的回答中总是有着一种高洁意蕴,其人必然也是个胸中有锦绣之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