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俞悦知道自己喜欢成蹊,也确定成蹊喜欢她,但如果给他们的关系盖上“相爱”的印章,却又太牵强了。
“开诚布公,OK,我先来。”
俞悦怀疑自己眼花了,成蹊这一脸积怨已久的咄咄逼人哪来的?
“先说我们的关系。再遮遮掩掩也没必要了,如果你同意,《独来独往》录完我就公开。”
嘎??
“城南cp”好好经营至少还能再拉丝仨月,她可不想成为他事业的绊脚石!
她慢慢地说:“不妨你来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睡了一年多,你说什么关系?”
对方辩友语气过于阴森,俞悦把“炮.友”两个字生生咽了下去。
她试着换一种表达方式:“是这样。你看,我是社畜,你是明星。你让我说,我也不敢说啊。”
救命!成蹊按住脑门:“妈的,我去年也是这么想的。”
不对,听着好膨胀。成蹊欲解释,却见俞悦已经一脸木然的了然。
不是这样!他破罐子破摔地宣布:“俞悦,我需要一个名份!”
俞悦被震住了,有些感动,又有点为难:“可出国这件事我是认真的……别撕书!”正版剑雅真的很贵啊!!
她跳起来,去够即将成为情绪宣泄牺牲品的真题。结局也很俗套。书是抢到了,人也落到了人家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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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大考,晚上小考,隔天睁眼便是中午十二点。而身边这个号称要去录音棚赶工的人,依旧睡得不动如山。
“醒醒。”俞悦把手机拿给他,“您有3个来自大经纪人的未接来电。”
成蹊看都没看,迷迷糊糊拨了回去:
“嗯昨天最后一版也敲定了。我怕有细节要重录,改签了明天的机票。”
“对,小董先回去,我保证赶上彩排。”
“没有,没有偷懒!”
……
俞悦听着他打完电话又陷进被子里,抱着她说:“后天帝都台的跨年演唱会,明天去彩排,跟燕喃有一首合唱;元旦当天省台也安排了同台的场合。跟你报备下。”
俞悦对此严重不习惯,但又不好拂了人家一番好意。她含含糊糊说了声“好。”
成蹊又问:“你哪天回老家?”
俞悦:“资本家良心发现,明天下午就放假。”
成蹊算算时间,第二天不太顺路地给人送到高铁站。分别时俩人都别别扭扭的,坐副驾的找耳机找了两分钟就是不下车,开车的也不催,拖到站前广场保安亲自过来赶人。
“到家说一声。”
“你也是。”
俞悦强迫自己降温,强迫自己平静地跟成蹊眼神拉丝。
“成绩出来也告诉我一声。”
“……滚吧。”
笑了,成蹊又笑了。一瞬间俞悦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真希望自己这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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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不大不小的事,俞悦谁也没说。此次返乡她还肩负了一项重要任务——给高中闺蜜翁凝送上一份新婚红包。
早几年,“翁凝”这个名字在俞悦家的饭桌上也是常客。不过后来狗血剧情上演,小姐妹爱上了同一个狗男人,暗地较劲两年后俞悦胜出,友情顺势破裂。
虽然俞悦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太久,而如今翁凝的新郎也不姓慕。
接到示好邀请后,俞悦纠结过要不要来。翁凝人缘不错,婚礼势必要搞成小型同学聚会,而她和慕铮这段往事在同学之间算不上秘密。权衡再三,她打算送个红包就开溜。
但人算不如天算,操盘大师俞悦低估了老姐妹的情谊,冰释前嫌的俩人来了个抱头痛哭,据新郎反馈,新娘子哭得比早上出嫁还猛烈。给人整得一脸妆花自然不好拔腿就走,俞悦稀里糊涂地坐进了同学席,还领了个唱曲助兴的任务。
情节发展到这里尚在掌控中,直到俞悦看清身边坐了谁后,心态崩了。
慕铮不愧是我军优秀党员,一众挤眉弄眼下,依然淡定招呼前女友:“俞悦,翁凝说待会儿你先给女方撑场,唱哪首?”
俞悦麻木地说:“就破音的那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