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确实很小哈。”
记忆回到初中,又想起了那段尴尬得脚趾抠地的时光。
因为初中校园的围墙极低,不知为何那段时光方悦爱上了翻墙,有时是为了门外的肉包子,有时是为了烤肠,总归只要在学校,门外的一切东西都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直到有次骄傲大意单手翻墙的时候把脚崴了,手上的肉包子也滚在地上,可能是脚太痛,又或者是失去包子的悲痛,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老师背着她往医务室赶的时候还带着哭腔叫嚷着“包子,我的包子”,路上看到的同学无不诧异。那次之后,方悦做了深刻的反思,失去了校外的快乐,方悦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学校的各个地方,爬树,摘酸涩的李子,用鱼饲料把鱼池里的鱼撑到吐……
等等一切“恶劣”事迹数不胜数,所以就出现了那段经典的检讨。
“尊敬的各位同学,亲爱的各位老师,我是初一十一班的方悦。”语速飞快没有感情的说完这句话,广播的声音戛然而止,接下来又小心翼翼传来方悦压低的声音,“主任,我这次没犯的什么事啊?”主任一惊,“同学,没人叫你来啊。”哪怕人身处在广播室,方悦都能听到教学楼传来的大笑。
啊啊啊,自己初中到底在干什么,不是在社死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这位同学,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吗,给我留一点脸面。”方悦尴尬地摇摇头,似想把那些不堪的回忆从脑海中摇走,脸也因羞耻红了一片。
“我只知道我的班主任和教务处主任恨我恨得牙痒痒。”方悦说着就笑出了声,“哎,当时的我怎么敢的呀。”
江瑾故笑而不语,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我觉得挺可爱的。
拐个弯,一扇赭红色的铁门映入眼中。江瑾故上前推开门,方悦低声道谢后踏入门槛。一棵笔直挺拔的银杏树立在庭院中,高度超过了两层楼的房子,葱葱郁郁,绿色的扇叶泛着生机和活力。
“哇。”方悦不由得发出赞叹,“好漂亮的银杏树。”
“等到叶子全变黄的时候会更漂亮。”
“哥哥。”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从房子里兴冲冲地跑出来,一把抱住江瑾故的腿。“饭做好了。”目光落在方悦的身上,因为陌生害羞得躲在江瑾故的身旁。
“小耳朵,叫姐姐。”江瑾故把小姑娘牵出来。
“姐姐好。”稚嫩的童音怯生生的打着招呼。
“你好呀。”方悦弯下身,向她伸出右手,“我叫方悦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李洱,姐姐也可以叫我小耳朵哦。”小小的手伸出握住方悦的手,然后顺势牵住,“姐姐,晚饭做好了,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小孩子的眼睛亮亮的,笑起来格外好看,但方悦注意到她的右眼却泛着不正常的红。
“那打扰了哦。”小耳朵开心地说了声好哎,左手拉着江瑾故,右手牵着方悦,短短几步路走得却格外高兴。
方悦进门闻到菜香听到小朋友嬉笑声,然后就看到了一群小朋友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大概七八岁,分为两桌坐在餐桌上,但谁都没有动筷。
“瑾故回来了。”厨房出来位老奶奶,注意到了方悦,“这是你的朋友?”
“是的,她送梅梅的爸爸过来,我邀她过来坐坐。”
“奶奶好。”
“刚好吃饭了,闺女快坐,就当自己家哈。”老奶奶带着老一辈特有的热情招呼她。
有几个开朗的小孩嚷着叫方悦姐姐,纷纷让出自己的位置邀她,过度的热情叫方悦有些招架不住,求助地看向江瑾故。
“不要闹坐好了,这位姐姐和我一起坐。”江瑾故一发话,孩子都很听话,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菜很家常,没有什么大鱼大肉,但莫名好吃,方悦连吃两碗才停筷。
“要喝碗汤吗?”江瑾故重新拿一个碗问她。
“不了不了。”方悦摇摇头,摸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吃撑了。”
“闺女,吃饱了吗?”奶奶问她。
“吃饱了吃饱了。”又竖起大拇指,“奶奶做得真好吃!”
“姐姐,有些菜是我们做的哦。”一个小男孩接话,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好棒!”方悦看向孩子们,由衷称赞。
吃完饭后,方悦想和孩子们一起收拾碗筷,被江瑾故拦了下来。
“去客厅坐着,我收拾好就过来。”
方悦没有坚持,毕竟自己也很少做家务,就不给他们添乱了。
方悦看到客厅的墙壁上贴着孩子们的绘画,天马行空,色彩各异,脱了漆的书柜上摆着许多儿童读本和经典名著,她拿着一本绘本靠在沙发上看。
“无聊吗?”没过多久江瑾故就从厨房出来,坐在她的身旁,隔了一小节距离。
方悦摇头,“碗洗完了?”
“没有,孩子们在洗,每次吃完饭他们都会自觉的收拾。”
“把右手伸出来。”方悦把绘本放在茶几上,视线落在他放在身侧的右手。
江瑾故想装傻,可右手那一片烫红又瞒得了谁,乖乖地把右手递给方悦。
“怎么烫的,这么红?”方悦不由得皱眉,把从医药箱拿出的药膏递给江瑾故。他却收回手表示不想擦药。
“为什么不擦药?”方悦疑惑,不由分说直接拉起他的手,指尖不小心碰到那片烫红,江瑾故下意识往回缩,方悦又改成握住他的手腕。“别动!”方悦轻斥。
冰凉的药膏抹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伴着一阵清凉,方悦右手食指轻柔的在他的手背上画圈,目光专注。药膏抹匀后方悦松开江瑾故的手,手腕上温柔的束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