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洛三槐这个蠢货去偷东西被人给逮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拿不到东西就不会跑吗? 那院子连个栅栏都没有,身上两条腿还是有的吧! 只是等着她快天亮时带着两个娘家兄弟回来,这守在门口,被叮得面目全非的两个人死活都不肯方洛三槐出来,还威胁说,要是她敢轻举妄动,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开玩笑。 若是放跑了洛三槐,他们两人可是要去蹲大牢的。 何氏的两个娘家兄弟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哪里见过这么一副场景,尴尬地站在一旁直搓手。 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连发生了何事都不清楚,只听自家妹子说有人欺负她的男人。 可听着周围之人对洛三槐的指责,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赵义廉随后也是到了村头。 一看见村长的身影,何氏猛地便跪在了赵义廉的面前。 “村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我的男人到底是犯了何事,要让这两人如此侮辱啊。 被关在这里一夜不说,还一直嚷嚷着要打死我。 村长,这事你管不管,你不管,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这柳树上,让大家伙儿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和公道了。” 赵义廉嫌恶地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形象可言的何氏,呵斥道:“住嘴吧你,事情真相如何,估计不用我细说,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 若不想将脸面丢回娘家去,就闭嘴关起门在家里待着。 若不然,你也一起去县衙里走走。 大牛,将洛三槐拉出来。” 大牛忙应了一声,进去将躺在地上的洛三槐给提溜了起来。 也就一夜的功夫,这三人已是面目全非,脑袋肿胀得根本就看不出个什么人样了。 要不是村长发话,他们根本就认不出这三人谁是谁了。 不过,蜂王让那些野蜂掌握着分寸的。 若不然,一窝蜂涌上去,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家里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村长啊,我男人现在可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村长。 不管他犯了什么错,总得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以后我会看紧他的,不会再让他出去犯浑了。 村长啊,若是没了他,你让我一家妻儿老小可怎么活啊,呜呜呜......” 何氏趴在洛三槐的身上哭得好不凄惨。 而那文芳文丽以及洛文翰一看爹爹这副惨样,也是从人群里挤进来,拉着洛三槐的衣襟泣不成声。 赵义廉有些为难地看着洛轻姝。 虽很是不喜这家人,但稚子无辜,现在谁家都不好过,若真是将洛三槐送进监牢,这一家的生计,还真是就不好过了。 不过,此事本就是洛三槐做得太过,轻姝丫头若是坚持送官,他定也是不会妥协的。 洛轻姝看着哭闹不休的何氏,厉声呵斥道:“住口!” 大清早的,吵死了! 正在地上撒泼卖惨的何氏一怔,瞬间便好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般,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连躺在地上身子乱拱的洛三槐也是停止了扭动,有些骇然地用眼缝看着洛轻姝。 这死丫头,怎的有着如此气势。 以前洛夜阑在,他都没有如此惊惧过。 “尽知道吵闹,咋不知平时让他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 你家男人是个货色你不知道吗?有脸在这里哭闹,还是省些力气如何教育自己的子女吧。 莫要让他们步了自家老子的后尘,那才是最得不偿失的。” 说着,洛轻姝给自己的小舅使了一个眼色。 于成志会意,弯腰扯起洛三槐就往走。 “丫头啊,婶子求你了,求你放过你三叔吧!他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的。 以后,他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他这一次吧,婶子求你了!” 人群里,洛小花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死丫头冷漠的眼神让她禁不住一阵脊背发寒。 以前那个懦弱胆小,任人打骂的洛轻姝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怎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变得如此威风,又如此可怕! 让她这个欺辱了洛轻姝多年的人,现如今都不敢再去直视她的目光了。 “饶过他这一次?何氏,我娘亲慈善,这些年对于你们的欺凌,她原谅了你们多少次,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就连回来的路上,他都试图找机会想要害了我们几人的性命,还想将我家天漠偷回去卖钱。 这样的恶人,我洛轻姝绝不会姑息的。 本想着若你们安分守己,以前的旧账我便也不算了。 可你们一次又一次来挑战我的底线,若我还能妥协,岂不说明我们一家都是怂包,我爹爹不在,便就能够任由你们来欺辱了?” 一听此言,一些本想劝洛轻姝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村民纷纷闭了嘴。 若这丫头所言非虚,那这洛三槐确实是太不是个东西了。 不但伙同洛海将这一家赶出了逃荒的队伍,还觊觎人家洛夜阑的孩子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