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走在路上,前面有好几个火把,掉到后面也看不见,那不是越掉越远吗?
岳嘉合觉得有点牙疼,这是哪个进水了把这样一个玩意儿给弄来了。走路都走不麻利,还支援农村,纯粹是放屁!
抬脚往回走,一阵风似的到了梁粒粒的眼前,空着的手接过她手里的两个口袋,把手里的火把塞进她的手里:“拿着,再跟不上,你就在半路喂狼吧!”顺便把前面提着的大口袋也拿到了自己手里。
提在手里他皱了皱眉,然后看了一眼梁粒粒,真不知道她都带了些什么。这么重,难怪走不快了。
梁粒粒抿着嘴没有说话,完全没有被岳嘉合吓到,这样的大路上哪来的狼,当她是三岁小孩?
这个人生的人高马大的,看着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心地倒是很好。
她抬起火把抬头看他:“谢谢啊,您叫什么名字?”那个人有点高,她才一米六,脸朝上说话很累。
他穿着一件半新的军大衣,头发是三七分,额头两边的头发微卷,浓眉大眼,长得很好看,但看上去有点黑,整个人的长相就一下子拉低了下来。
她观察了一个眼就收回视线,不等岳嘉合开口就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梁粒粒,粒粒皆辛苦的粒。”
岳嘉合突然开口:“嗯,好名字。”
“你还没成年吧?怎么想到下乡了?你们这些城里人,有条件不好好读书,头脑一热就跑到农村里来,农村的日子,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好。”
“十六岁就能下农村了,我十七岁了为什么不行?读书,能读的都读了,但高考不是不能考了吗?反正国家号召,我就响应呗,去哪里都一样。”
岳嘉合无话可说,城里吃商品粮的能和在农村锄地的一样吗?
这个知识青年脑子有问题。
他停了下来,注意到了一件事。本来是想带着梁粒粒跟上前面的队伍的,可这么说着话,他们倒是变慢了。
他看着边上的小知青叹了口气,那几个人是什么意思,这是把这个小东西扔给他们队了?
明天要是被大伯知道了,大伯肯定得气死。
怎么看这都是个孩子,不可能下地干活的。
下河大队有四个生产队,岳嘉合家离公社最近,属于岳家村生产队。大队也不算特别的过分,把梁粒粒扔给他后,又扔了一个叫周华的男知青给他们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