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她没考研早早工作多少有我的原因,我又蹭了她的房子,就理所当然的帮她承担了她的工作,柳刘奇不在意是因为,虽然徐瑜不干活了,但是她带来了能干活的我,这劳动力一减一加,就等于不变了,对他的工作量并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饭局上聊了几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份包食宿的工作里,有两个义工的家都离得挺近,并不需要在这住宿,而是陈一棋和另外两个女生是需要住宿的。
一楼的住宿比较简陋,有三个房间,二楼的住宿相对较好,但只有两个房间,柳刘奇将陈一棋安排在了一楼他隔壁的房间里,也刚好是徐瑜备考的房间隔壁,两个女生则安排在了二楼,各有一个自己小房间。
吃饭的时候,我瞪眼看着两手空空的陈一棋,好奇地问道:“你行李呢?”
“我有个舍友住着,先放他家了。”陈一棋摸了摸鼻子。
“他待会给你送来吗?”
“嗯。”陈一棋刚刚应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了翻,又改口道:“啊,他好像没车了。”
“那怎么办?”我看着他衣服上的狗毛,思考着这个人衣服穿了两天估计是要不了了,于是开口提议到:“要不工作结束后,我去帮你借我姐的小电车?”
……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答应了陈一棋,吃完饭后,我便蹑手蹑脚地走到我姐复习的房间里,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门里传来她无奈的声音。
“好嘞。”我轻轻打开门,又轻轻关上,小心翼翼地问她:“姐,那男的我同学,认识八年了,借小电车给他拿个行李呗。”
“噢,今早在那傻等的那个吗?我就说你两看起来不怎么对劲。”徐瑜手上翻着书,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用这实打实的六年同学情给你担保,他人不错的。”我拍拍胸口给她打包票。
“嗯……”徐瑜看着我,考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那你和他一起去吧。”
“啊?”我迷茫了一下,估摸着徐瑜秉着八年深谙社会险恶的工作经验,可能对陈一棋不怎么信任,生怕他这一走就带走了她新买的不久的小电车,于是决定让我帮她看着。
这样一琢磨通了,我很是骄傲,感觉我就是徐瑜肚子里的蛔虫,什么意思一点就通,于是拍着胸口给她打包票道:“放心吧姐,人在车在,陈一棋敢把你的车骑走,我就敢让他在朋友圈社死。”
“……” 埋头书海的徐瑜无奈地白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挥挥手让我离开了。
我拿了她桌上的车钥匙,碰巧看到了她那堆积如山的书,多少有点感慨,于是笑嘻嘻地对她说:“姐,你考研一定能过的,你高考也是我开的金光,这次肯定也像高考一样顺利。”
“是是是,难为你开了金口了。”徐瑜笑了笑,把我打发走了。
我拿着车钥匙走出门口,感觉自己像那个得令去巡山的小妖怪,手握大权,心态悠哉,我手上正把玩着徐瑜车钥匙上的一个猫猫头挂件,寻思着它和救助中心牌子上的那个怎么一样,正巧拐了个弯就遇到候着的陈一棋。
“来来来,我和你一起去,钥匙给你。”
“坐得下吗?”陈一棋看看我,又看了看他自己那一米八的大高个。
“可以的,考虑到要运狗和电车价格,当初我姐的小电车买了个相对较大的二手。”
“我开车?”
“嗯嗯,借你车,当然要你开。”我抬起头给他递了钥匙,一脸骄傲。
晚上七八点的时段,星星、月亮和海浪,还有准备开小电车搭我的陈一棋,这简直是我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我充满期待地跨上了小电车的后座,但是下一秒就体会到了幻想和现实的差距。
比如,我第一次让男生搭我,习惯了坐车靠着我姐的双手的身子,一时不知道该放哪,一时有种畏手畏脚的不自由感,还有就是,陈一棋这个人题目做得那么快,开车怎么和乌龟一样慢悠悠的。
我耐着性子坐在后面看他开了五分钟,头一次体会到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语义。
算了,送佛送到西,车也是我来开好了,这样下去等陈一棋开到他舍友家,他舍友可能都睡了。
“我突然车瘾犯了,要不我来开吧。”怕带着头盔的陈一棋没听清,我贴着他的耳朵,指着路边说道。
“啊?好。”
和陈一棋换了位置后,我一下子离开了那种畏手畏脚的处境,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
“抓好哈。”我把车把一扭,就在限速的范围内带着他向前飞去。
我看着后视镜里陈一棋微微睁大的眼睛,估摸着他可能被我的速度小小地震惊了一下,这样一想,我又担心着他可能会对自己的车技产生怀疑,便多少还是收敛了一下自己开车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