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天来临之际,谢观澜弃弓将她拥进怀里。
她赢了。
从那天以后,谢观澜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翻转,他抛下所有工作留在洛杉矶亲自照料烧得直说胡话的她。
薛灵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没有贱兮兮地问谢观澜为什么这么好心,也不再竖起浑身的刺故意扎他。
在外人面前,他们依旧是水火不容的继兄妹,在私底下,谢观澜对她百依百顺,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呵护。
那场高烧以后,薛灵的身体变得非常差,三天两头就感冒咳嗽,加上沉重繁琐的学业与工作,她就算累得站着也能睡着,也抽不出时间休息。
直到有一天她视力急速下降,她到医院检查,眼科医生却让她拍脑部的核磁共振。
本以为最差的结果只是脑肿瘤,结果PET CT一出,她肺部全是阴影,而大脑里的肿瘤,不过是肺癌扩散转移的恶果。
顾瑛总说如果她没有留在谢氏和谢观澜硬碰硬,就不会熬坏了身体。
薛灵不以为意,因为就算再给她一个机会重选,她还是会进谢氏。
除了不服输,还因为她母亲不会允许她放弃。
如果真给她重新选的机会,不如将时间拨到六年前。
她应该再强硬一点,再一意孤行一点,留在国内读大学。
她和邵应廷,不应该只得一场篮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