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老奴的地方就叫老奴,老奴永远在这里等着小姐回来。”张伯说道。
乔疏桐笑意更甚,应下,“嗯,我记住了张伯。”
乔疏桐转过身朝着库房外走去,今日她的事已经完成。
其实乔疏桐给张伯钱财不仅仅是对一直陪伴自己的老人的不舍,还带着一些贿赂的意味。
虽然乔疏桐并不想承认自己心思不纯,但事实就是如此。
乔疏桐带着鹊儿出了门。
她很少出来,但是周边的商户却都认识她,毕竟是从京城过来的大户人家,家里父亲是三品的大官,不想认识都不行。
乔疏桐坐着马车,想要最后好好看一看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城镇。
一路上,鹊儿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乔疏桐就安静的听着她说。
她不爱过多言语,但却很喜欢鹊儿这个如同鸟雀般爱笑话多的女孩。
鹊儿陪在乔疏桐身边已经十几年了,两人几乎是一起长大,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平日里,母亲林幼竹要管理乔家在江南的商铺,而父亲乔邬大多数时间都身处战场,乔疏桐都很少见到他们。
所以乔疏桐便对鹊儿等人愈发亲近。
马车在宽敞的街道上缓慢地前行着,周边都是小贩叫卖的声音,格外热闹。
乔疏桐在江南的这些年,江南温柔婉转的嗓音她已经深入骨髓,让人更加感觉她温婉惬意。
她的目光被一个红色的东西吸引,是糖葫芦。
因为身体原因乔疏桐很少吃这些东西,在诸多小吃中她格外偏爱糖葫芦。
鹊儿顺着自家小姐的眼神便看到了街边的糖葫芦,心中便明白自家小姐这是看见嘴馋走不动路了。
鹊儿低声笑了一下,蹦蹦跳跳地下了马车去给乔疏桐买了一串。
“小姐你看我,多么懂你。”鹊儿递上糖葫芦,眼看着乔疏桐脸上的欣喜之意愈发浓厚。
乔疏桐的眉眼弯了弯,“是是是,鹊儿最懂我了,一下子就看出我想吃这个。”
鹊儿坐在她身边,听到这话更是得意,“那是自然,我跟在小姐身边十几年,小姐一个眼神我都能看懂是什么意思。”
乔疏桐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即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
“哎。”鹊儿突然叹息起来。
“怎么了?”乔疏桐问道。
鹊儿鼓着脸颊,一只手托着下巴,“等到时候去了京城就再也看不到这里的样子了,我舍不得。”
鹊儿是江南本地人,这是第一次离开家,而且一想到再也不能回家,鹊儿的眼眶就红了几分。
乔疏桐安慰地拍了拍鹊儿的头,“没事,我还在。”
听到这话,鹊儿重新扬起了笑脸,“嗯,有小姐的地方对于鹊儿来说就是家。”
乔疏桐笑了笑,点了点她的眉心,“你以后不嫁人了?”
鹊儿思考一番,最后摇了摇头,“不嫁了!鹊儿就一直跟着小姐了,小姐可不能嫌弃我。”
“怎么会。”乔疏桐又咬了一颗糖葫芦,“不嫁就不嫁了,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
“小姐……我太感动了。”鹊儿说着,就要扑上前抱住乔疏桐。
乔疏桐一手护住手里的糖葫芦,一手拦住扑上来的鹊儿,“别乱动。”
“哦。”鹊儿低低地应下。
鹊儿也知道分寸,毕竟乔疏桐身子不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她打闹,她自己便乖乖坐好了。
马车在城镇当中最繁华的街道穿行着,乔疏桐坐在车内感受着来之不易的热闹氛围。
等她们回去时天色已经有些许暗了下来,夕阳在马车的背后目送着她们进门。
“鹊儿,你……”踏进门的时候,乔疏桐看了看鹊儿。
鹊儿会心一笑,“小姐,鹊儿明白。”
乔疏桐放心的点点头,她的意思自然是让鹊儿严防死守,绝不能叫父亲母亲知晓她出去后嘴馋的事情。
即使现在她的身体状况允许吃一些小吃,但林幼竹和乔邬为了以防万一,平日里也是不许她动的。
好在出门带的是鹊儿,鹊儿就会在范围内让她吃一点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