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夫带回了乔府,所以谢青砚又叫来了一辆马车,自己则骑了一匹马跟在马车旁。
谢青砚跟在车旁,乔疏桐担心他寂寞专门撩开了帘子。
落日此时正照在马车上,照射在谢青砚的侧脸,让本就俊朗的面庞又增几分柔和。
周围嘈杂声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此时乔疏桐眼中都是谢青砚骑着马跟在马车身边微微俯下身子同自己说话的场面。
画面极其和谐,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
乔家祖宅距离城中最热闹的城区有些距离,为防乔疏桐受到颠簸,谢青砚命车夫宁可行慢些也不可颠簸。
“我哪有那么娇弱。”乔疏桐侧着头看着马车外的谢青砚。
谢青砚说道:“青砚自然知道桐姐姐并不娇弱,是我心中担忧。”
这如同可怜小狗般的发言让乔疏桐心中怜悯之情更甚,她向来是对这些没什么拒绝能力的。
实在是此时她在车内,而谢青砚骑着马比她高上一大截,否则她定要揉揉谢青砚那柔软的发顶。
谢青砚的头发从小柔顺,是她一直以来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察觉到乔疏桐的视线隐隐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谢青砚脑中想到之前乔疏桐在抚摸他发顶时脸上的满足感,带着试探的意味将头又低下几分,放在了乔疏桐可以一抬手就摸到的地方。
乔疏桐眼神当中闪过诧异,随后笑意漫上心尖,她抬起手,葱白的纤细手指落在了谢青砚的头上。
头发还是一样地柔软,将乔疏桐的心也带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
谢清晏的头发梳理整齐,额前有一些杂碎的绒发混在其中,更显得他富有朝气。
看着谢青砚这副朝气蓬勃的模样,再转念一想自己这从出生就羸弱的病躯,乔疏桐心中漫起一股无奈。
自己若是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活力的感觉,那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但乔疏桐心中明了,自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有那么一天了。就算现在身体好些了,但也永远无法变成寻常人那般,自己的身体乔疏桐比谁都要清楚。
将手放在谢青砚头上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她便放了下来,打趣道:“一直这么弯着腰和脖子,不累啊?坐直吧。”
“不累,这有什么累的,平日里在演武场,那训练才叫累。”谢青砚丝毫不觉得刚才那动作有什么累的。
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他每日的训练都要比方才那动作难上累上数百倍不止,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感觉。
乔疏桐本意也不是说这个动作的事情,只是不想让谢青砚一直保持着这样,那多少有点奇怪。
说他们是姐弟吧,两人并无血缘关系。
说他们是恋人吧,两人都觉得自己应当没有这个心思。
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吧,但是那家相隔是近十年不见的朋友才不过重逢几日便能顺其自然地作出这番动作。
到最后,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个什么关系了。
乔府周围的府邸住的都是些大官员,很巧的是,安平候府也在附近不远处。
这么一来还能解释出来一句“顺路”。
只有安平候府自己人知道,谢青砚平日里绝不会这么早归家,甚至几天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马车在乔府门前停住,好巧不巧,乔邬此事正站在乔府门前,眼神当中隐含着不善地看着谢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