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竹担忧又添一层,他又腾出一只手捂住女儿的嘴,歉意道:“姐夫,你莫在意。”
他能猜到何镜为何不喜带怜儿出来。
“无碍。”何镜摇摇头。
“对了,我从京中带了果脯来,一会我给你送点到院里去。”
戚若竹说着眨了下眼,何镜动作一顿,随即应了好。
他显然有话同自己说,似乎还很焦急。
在京中那两年,若竹同他也曾算闺中密友,若竹生□□动,鬼点子又极多,他时常被对方拉着同游大街小巷,少年一个眼神他便知晓何意。
离开长鹤院的路上,何镜走的极慢。
文声月意图足够明显,他过门七年却膝下无女,也是该准备给戚如穗娶侧夫了。
秋宴虽说是宴会,可实际上却像是一场相亲宴。那些未有婚约的少年人,若彼此有意则相约赏菊,有家眷的便在宴上饮酒作乐,图个热闹。
何镜刚嫁来戚府时曾跟着文声月备过一回秋宴,这是个耗人心思的细活。他刚回到朗月阁,文声月便将这活儿落他身上,面上合情合理,细瞧却是难为人。
准备膳食虽听着简单,可从试菜到定菜半分都马虎不得,若出差错便是他的责任。
“公子,如今距离秋宴只剩一月,他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秋儿愤愤不满,还欲张口时,余光瞥见的景象令他惊呼一声。
就在何镜转头去查看时,他慌张喊了声。
“公子别看!”
可仍是晚了一步。
带血的皮毛与血肉混在一处,几乎看不出野猫原本的模样,血腥味几乎一瞬间便窜到鼻尖。
何镜极快别开眼去,可仍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