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忍着被踹断肋骨的疼痛,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桂花的脸上。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桂花捂着脸,就要和王铁拼命。
围观的人看着这一家的闹剧,也明白了,这地上的苎麻就是他们王家偷的云贵家地里种的苎麻。
桂花娘拦住了桂花,随后又看向叶权,谄着笑脸道:“叶村长,我家这赔钱货糊涂了,乱说话,您可别当真啊。”
叶权从刚才叫人去摘苎麻叶时,他就黑着一张脸,听见桂花娘这样说,他冷冷道:“够了,你们真当我老糊涂了吗?”
桂花爹连忙道:“不不,村长别误会,不是的。”
叶权道:“且等着吧。”
说罢,他不在说话,就连桂花家端来凳子让叶权坐下,叶权也不坐。
云点墨站着有些累了,虽然她一直靠在刘景怀中,但是刚才又哭又笑的演戏,精神有些倦。
刘景对叶权说:“叶村长,这凳子可以让点墨坐一下吗?”
叶权点头。
刚准备把凳子收回的桂花娘只得咬着牙把凳子递给了刘景。
刘景扶着云点墨坐下,然后站在她身边,让她好靠着自己。
没多久那些年轻人把附近都有的苎麻叶都采摘了回来,都不用拿近对比,这两种苎麻的叶子一目了然的不一样。
桂花娘还嘴硬道:“就是一样的,村长,快把他们赶出去,是他们欺负人!”
云贵不说话,而是看向叶权。
其他人也都不是瞎子和聋子,这叶子的不一样,他们都看见了,还有刚才桂花说的那些话。
很明显是王家听人说云贵家来了官夫人,要花十两银子买一匹麻布,他们看着眼热,也就偷了人家地里的苎麻,想自己做麻布。
但是见院子里这一地的狼藉,估计这麻布也做不成了。
桂花爹还想狡辩,就听见叶权大喝一声:“你们闹够了吗?我还没老糊涂,什么事都分得清。”
桂花爹被叶权呵斥的一愣神,随后讪讪道:“不是的,我们只是……”
“这件事到底怎么样,大家都明白了。”叶权看向云贵。“云村长,你看这些苎麻多少钱,让王家赔给你们,这事就算了吧。”
“不是,赔钱,我们才不赔!”桂花娘鬼哭狼嚎道。“村长你们能帮外村人,我们没钱,我们不赔。”
“不赔就滚出红河村!”叶权呵斥。
这下子桂花娘和桂花爹都愣住了,他们在红河村也是几辈子了,如果离开红河村,他们根本没办法立足。
而且这件事如果传出去,那也不会有其他村子肯接纳他们。
桂花爹想了想,一咬牙道:“算我们吃亏,三十文钱够了吧。”
桂花娘就准备去拿钱。
云贵今天和云家三兄弟跟着刘景去看了,那里的苎麻给巡抚夫人织布是够了,他们来主要是怕大脚婶吃亏,而大脚婶来此也是为了争一口气。
只要他们肯赔钱,那就算了。
他们刚要同意,就听见云点墨张着嘴,娇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不够,起码,三两。”
“三两!你怎么不去抢!”桂花娘尖着声音叫嚷了起来。“就三十文钱,爱要不要,不就是一堆破草。”
桂花娘掏出了三十文钱,直接朝着云点墨砸去。
刘景眼疾手快的拉住坐在凳子上云点墨的手腕,往自己怀中一拽,随即将人护在怀里。
那铜钱砸在了刘景身上,却一点也没砸到云点墨。
“你敢砸我家丫头!”大脚婶不干了,上前就要理论。
“娘亲。”云点墨唤了一声,大脚婶连忙去看云点墨有没有被砸伤。
云点墨在刘景怀抱里探出头,拉住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又对桂花娘道:“这布,是给,巡抚夫人的。”
桂花娘瞪了云点墨一眼,他们自然知道这是给巡抚夫人的布。
又听见云点墨对云贵说:“爹爹,我们给,巡抚夫人说,这苎麻被,偷了,让巡抚大人来,抓他们!”
云贵自然是顺着女儿的话道:“丫头说的没错,这钱你们也不用赔了,我们会和巡抚大人说明情况。”
桂花爹一听,这还了得!都是平头百姓,信的就是生不入官门。
他连忙上前抓住叶权的袖子,“村长,你帮我们做主啊。”
叶权冷哼一声,甩开了桂花爹,又对他们说道:“做什么主?你们偷人家东西还有理了吗?”
王铁突然哎呦一声。
桂花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可是他们把我儿子给揍了。”
一旁围观的村民看不下去了,一个人说道:“那还是王铁还去摸人家小媳妇的脸!”
另一个村民道:“而且你们王铁还不是把大脚婶给踹了。”
闻言,刚才还精神的很的大脚婶,捂着肚子,靠在云贵身上,嘴里说道:“哎哟,哎哟,可疼死我了。”
“你们!”桂花娘生气,指着云家和叶权。“好啊,我知道了,你们都是串通好的,故意欺负我们!”
叶权一听,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他对云贵说:“你们找巡抚大人吧,把这些刁民抓起来算了。”
“不行不行,蠢妇人乱说的。”桂花爹知道今天这个钱是再不想赔,也得赔了。
他踹了一脚桂花娘,喝道:“还不快去拿钱!”
“拿什么钱?”桂花娘还不愿。
桂花爹怒道:“败家娘们,快去。”
桂花娘没办法,只得进屋拿了钱。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