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揍我!”
王铁被踹倒在了地上,还好院子里都是苎麻,他摔的并不疼,但是那一脚踹的狠,王铁此时感觉自己脾肺都好像被捏碎了一般的疼。
踹他的人没有说话,而是扶住了在大脚婶怀中的云点墨。
扶着她的手有些粗糙,虎口处有老茧。
这双手云点墨熟悉,这些日子背着她的那双手。
刘景将云点墨拥在自己的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示意她别怕。
见王铁还在叫嚣,他目光冰冷的看着王铁,丝毫不掩藏眼中的杀气。
王铁被刘景的眼神吓了一跳。
这时云贵和云家三兄弟也来了。
云贵他们刚跟着刘景出门没走几步,就听见村里人说是桂花家娘家偷了他们的苎麻,又听说大脚婶去隔壁红河村找他们算账了。
云贵怕大脚婶吃亏,赶紧回家放下背篼这些,然后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
见到云家来人多了,王铁又被刘景一脚踹飞,桂花娘直接抱着王铁卖惨,说他们桃花村的人上门闹事。
围观红河村村民不干了,嚷着就把云贵他们都轰走。
“这可不行,他们把我儿子打的好惨。”桂花娘抱着王铁哭的更惨了。
“打你,轻的。”云点墨在刘景怀中探出头。
其实她装作可怜,但是并不害怕。在国外留学时,咸猪手没少遇见,她都泼辣的揍了回去。
如今这身子不便,她便利用自身的优势装可怜。
云点墨像小兔子一样,依偎在刘景怀中。
对比桂花娘的哭惨,她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更让人心疼。
“我乃,良家,小妇人,他竟然要……要……”云点墨故作伤心的说。“他竟然,要,轻薄于我。”
听见云点墨这样说,刘景拥着她的手紧了紧。
桂花娘一脸惊讶,她没想到云点墨直接说了出来。
刚才王铁那色胆包天要去摸云点墨的脸,看见的人不少,但是为了姑娘家的面子,也都不说什么。
更何况王铁还没摸到,就被刘景踹飞了。
所以本以为这事就算了。
他们没想到这么多人面前,云点墨直接就说出来。
王铁揉着被刘景踹疼的地方,怒斥:“你胡说什么!”
云点墨像是被王铁吓着一样,窝在刘景的怀中,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刘景低头就看见云点墨那笑起的嘴角,知道她没被吓着,才松了口气。
云点墨微微抬眸,冲着刘景促狭的一眨右眼。
刘景小声道:“小心被看出来。”
在抬头时,云点墨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其实众人看见,王铁没有摸到云点墨,但是云点墨的样子,让围观的人好不心疼。
这事是王铁理亏,围观人也不好说什么,桂花娘只得坐在苎麻上哀嚎。
桂花则是骂道:“你这个傻子,我哥怎么会占你便宜,脱光衣服送人都没人要!”
“啪!”桂花话刚说完,大脚婶忍着刚才被踹地方的疼痛,一巴掌打在桂花脸上。
见此,桂花娘连忙说:“乡亲们,看见没,这婆子来我们红河村打人啦。”
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但是没人吱声帮忙。桂花若是背地里说几句就算了,可是她当着这么多人,那么大声说人家一个小媳妇,人家娘打一巴掌都算轻的了。
桂花娘见众人都不说话,气的直跺脚,随后又扶着桂花说:“算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们快滚吧。”
“这怎么行?我们是算账的。”大脚婶揉着刚才被王铁踹疼的地方。
王铁就是块头大,其实力气并不大,又游手好闲,所以他一脚踹大脚婶肚子上,也只是踹青了。
而刘景会武功,他那一脚用了内力,估计王铁的肋骨都断了几根。
王铁疼的直抽抽,他想怒骂,但是还没开口,胸口一阵剧痛。
“这些苎麻是我们种的,你们偷我们的苎麻,赔钱!”大脚婶指着那一地苎麻说道。
云贵他们早就看见院子里一地苎麻,好些都被刮坏了,他们看的是一阵心疼,自己辛辛苦苦种的,就被这样糟蹋。
“赔什么钱,这苎麻是我们河边摘的!”桂花娘一口咬定这苎麻是野生的,不是云贵他们家种的。
围观的人见大脚婶他们是来要苎麻的,便说道:“这野苎麻多的是,又不值几个钱,至于吗?”
“我看他们就是赶走了桂花,又上门来欺负人。”
“也对,如果不是他们上门来闹,这王铁会去摸那傻子的脸吗!”
“不过我听说,好像他们苎麻织的布被官夫人看上了,卖好多钱呢。”
“官夫人能看上麻布?你别骗我。”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当说到这苎麻织的布能卖好多钱时,有人在一旁幸灾乐祸。
红河村的村民们虽然没什么坏心思,但是见到桃花村过得不好,他们就有些高兴。
“怎么回事啊?”年迈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围在桂花娘家的村民听见后,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就见一个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叶村长。”云贵见到老者还是恭敬的喊了一声。
叶权点了点头,示意回礼了,又问道:“云村长来我们红河村是有什么事吗?”
叶权是这十里八乡的老村长,别说在红河村里,就是附近这几个村子,也及有威望。
“我家里种的苎麻被他们王家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