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讨要一个说法。”云贵看着那一地狼藉的苎麻就心疼不已。
这些苎麻可是他们心血种出来的。
“你胡说,这里野苎麻这么多,你怎么能说这苎麻是你们家的!”桂花娘叉着腰耍无赖。“要不你叫一声,看它答应你么?”
这话一说完,桂花爹他们都笑了,王铁也捂着被踢断的肋骨,笑的龇牙咧嘴。
“你们耍无赖!”云贵气的直哆嗦。
叶权看着地上的苎麻,又看向云贵,对他说道:“这,你们也没证据证明这苎麻是你们地里种的,而且苎麻本也不是名贵的东西,依我看,就算了吧。”
大脚婶骂道:“这怎么能行!”
“怎么不能行!你既然说是你们家的,证据呢?”桂花娘说。“你们把我家女儿赶回来就算了,如今还上门欺负我们!”
说着,桂花娘又对围观的红河村村民说道:“今天他桃花村的人敢欺负我们王家,明天就敢欺负你们。我们一起把他们赶出去!”
桂花娘说的是感慨激昂,但是红河村的人见自己的老村长在,也都没动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桂花娘他们一家。
随后桂花娘又看向叶权,直嚷着让叶权给他们做主。
云贵他们没有证据,叶权也只能和稀泥。他正准备说算了的时候,就听见一声软糯的声音说道:“可是,这,就是,我们家的,苎麻啊。”
云点墨拉着刘景,她还是那副小兔子的模样,眼角红红的,手紧拽着刘景的衣袖,身子半依靠在他怀中,眼睛水汪汪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又看了看还在耍无赖的桂花娘,然后指着地上的苎麻。
“我家,苎麻,叶子小。”云点墨道。“这,野生,苎麻,叶子大。”
这里的苎麻多数是云点墨背包里的苎麻苗长大的,云点墨背包里的苎麻苗是现代的苎麻苗,经过了数千年的进化,和这里野生的苎麻有些不一样,最明显就是苎麻叶子。
说完,她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又窝在了刘景的怀中。
“你在这乱说什么!”桂花娘上前就要扯云点墨,被大脚婶一把推开。
大脚婶道:“我家姑娘说的还不清楚吗?我家的苎麻叶子小,你这里的就是我家的苎麻。”
桂花娘一下子心虚起来,但是还是外强中干的说道:“胡说,这明明都一样!”
他们没有注意到叶子大小的区别,但是他们的确是在云贵家的土地上拔的苎麻。
自从巡抚夫人走后,这十里八乡都知道云贵家苎麻织的布,能卖十两银子。
所以桂花家就起了歹心,偷了他们家的苎麻,自己来织布。
谁知道这苎麻那么难处理,这抽出线也是又粗又硬。
“傻子的话能信?”桂花娘故作嘲笑的说。“真是天大的笑话,居然能信傻子的话。”
“不能信,看看就知道了吧?”云贵这些日子天天种苎麻,他自然是发现了,苎麻苗长出来的苎麻叶子,比他们扦插的叶子要小一些。
“看什么?”桂花娘道。“有什么好看的。”
云贵道:“叶村长,这件事还望您能做主。”
叶权明白了云贵的意思,他吩咐几个年轻人,“你们去把这附近和桃花村苎麻摘来。”
桂花爹一听,连忙拦住叶权,“不是,村长,你这是干什么?”
桂花娘也道:“明明都一样,何必去摘些来对比!”
见桂花爹娘这反应,叶权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别说叶权了,其他村民也大概明白了。
只是这关系到红河村的脸面,他们没有帮云贵这边说话,而是等着叶权发话。
叶权之所以能成为老村长,他处事还算公正,他还是让几个年轻人去摘一些苎麻叶子回来对比。
桂花娘见人离开了,她退后了两步,没注意撞在了桂花身上,随后她气不打一处来似的,拧着桂花的胳膊骂道:“都怪你这个败家货,嫁出去还被人赶回来,如今连带着我们都要被欺负。”
桂花被掐的生疼,她哭着声音道:“管我啥事,还是王铁听说这官夫人来要麻布,说给十两银子,你们才眼红拔人家苎麻,又不是我说的,掐我干嘛。”
“你胡说什么!”桂花娘直接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