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次接触过后,甚至不用璃花告诉她有关于蒋文沨的事情,庄梦妍自己都会在跟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打听。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倒是经常会在zm遇见亲自出面安排工作或进行公关的蒋文沨,其他不说他至少是一个敬业的爪牙,人是好还是坏她不确定但是外表看起来确实斯文礼貌,跟三六九等的人都能打好关系,据她所知,在这里打工的小姑娘不论是唱歌的还是陪酒的都有一大半的人暗恋蒋文沨,不过人长得帅气温柔,又高又瘦,上班见够了各种恶心油腻老板的小姑娘们自然忍不住对着蒋经理犯花痴拯救被玷污的双眼。
“蒋经理,小声一点,少爷在里面”小陈看着半走半跑过来的蒋文沨连忙迎上去把他请到一边,然后竖起食指指了指门又把食指贴在嘴上示意蒋文沨低声说话。
此时门里已经隐隐穿出来几声不可描述的□□,蒋文沨点点头,翻开手中随时随地都带着的记录本取下扣在左胸位置的衣服口袋上的钢笔,在笔记本里写着,边写边说“这化妆间也是装修过了好多年了,隔音不太好,我明天就联系人过来再加两层隔音棉。”
每周的星期一和星期五是璃花上台唱歌的时间,这两天zm的人出奇地多,大多都是来看璃花的金主来给她捧场的,庄梦妍想找个安静没多少人注意的角落坐着等璃花上台,虽然璃花嗓音婉转清脆唱起老歌来更是幽幽怨怨如泣如诉,倒有几分百老汇的感觉,可是庄梦妍就是喜欢听,纵然她唱歌的时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庄梦妍就是喜欢坐在离她很远甚至都快看不清她的角落里,静静地听璃花唱老歌。
而当星期六星期天庄梦妍上台唱歌的时候,透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庄梦妍发现璃花也会坐在她坐过的角落里,一个人听她唱歌,于是庄梦妍就知道了璃花也在看着她,不论是在台上还是台下。
zm人越来越多,可行动的空隙越来越小,庄梦妍想,要赶快找一个地方待着,不然等会人数到达峰值她挤都挤不出去。
庄梦妍扶着墙慢走,她知道调酒台那边有一小段横向凸出来的一截墙可以形成一个半包围的空间,她想过去,搭个凳子坐在那里看璃花唱歌。
此时zm人越来越多,炫彩的灯光到处乱晃看的人眼花缭乱,舞池里青年男女摇头晃脑舞动着身躯,打碟师此刻放着动感十足的旋律自己不自觉也跟着节奏摆动,舞池周围的沙发上坐满了人,不跳舞,要么吃着东西,要么大声聊天,烟雾缭绕,迷离颓败,整个zm十分嘈杂,除了彩色的镁光灯其他的地方光线都很暗淡。
她抬头想继续走,却猝不及防对上不远处蒋文沨的眼睛,他直直地看过来并未有多余的动作,庄梦妍被他那模糊不清的眼神给钉在原地,可是他似乎也不想跟他说什么
一个装扮清纯的女孩突然出现,扑进他怀里,蒋文沨低头宠溺地揉了揉那女孩的头,温柔地把人带走了。
璃花最后还是穿上了精致华丽的演出服,玫红色的吊带亮片流苏裙把她优秀的身材勾勒地更加玲珑有致。
从妆容到头发丝以及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精致,巧笑嫣然,悦耳的歌声从话筒里倾泻流逝,她如灵动的百灵鸟在舞台上婉转地卖弄自己的风情,这做作的样子倒是独独添上几分可爱娇憨。
完事之后的狼狈凌乱,疲惫慵懒已经全然不存在,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却依旧怅然若失地从眼角划下了眼泪,朦胧婆娑中她兀自笑了起来,生于荼靡的百灵鸟如愿住进了金丝笼。
准备上台了,璃花姐。
大腿处摇曳缱绻的流苏贴服着白皙柔嫩的大腿,顺着秘密之地滑动不断地拨弄台子下各个心猿意马的男人。
此起彼伏的赞叹惊呼声几乎快要掩盖璃花袅袅似烟的歌声。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庄梦妍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听着歌。
四面八方此消彼长的私语如千沟万壑阻碍着歌声的流泻,庄梦妍侧着耳朵细细分辨才能听清一片嘈杂中依旧存在,难以泯灭的悦歌声。
“女人如花花似梦……”
蒋文沨朝吧台走过来,让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带他那本从不离手的笔记本,整个人显得很轻松。
看见蒋文沨,调酒师刻意装作亲昵的样子说“哥,来点酒不?”
蒋文沨十分自然地接他手里的空酒杯,说“你去玩一会,这里我来。”
“哥……?”
看到调酒师眼中的不解,蒋文沨只是贴近他轻吐了两个字“少爷”。
调酒师识趣地走开了,吧台只剩下熟练地调着酒的蒋文沨和坐在一边认真听歌的庄梦妍,事实上与其说是认真不如说是在歌声里发着呆。
“试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酒,庄梦妍顺着手臂望去发现蒋文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边,在吧台一区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我不喝酒的。”
“这算是果酒,度数很低。”
庄梦妍拿起小小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乍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普通果酒的味道,慢慢舌尖开始回甘有了火烧的晕厥感,隐隐有薄荷的香气在唇齿蔓延开。
“叫什么名字?”
“我自创的,还没有名字,要不,你帮我想一个。”蒋文沨开玩笑般,手上熟练地调着新的一杯酒。
庄梦妍被渐浓的酒精和薄荷香熏得有些昏顿,没听出蒋文沨话语中的开玩笑,竟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酒的名字。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嗯……就叫女人花吧。”
“什么?”
台上的人唱到高潮,台下的人拍起掌,他们为美人的眼泪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