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惊异于百灵鸟泣血一般的美丽。
“我说就叫女人花。”
庄梦妍将身子倾斜过去软趴趴地搭在蒋文沨的肩上,她凑近蒋文沨的耳朵提高声音说。
她想她是有些醉了,看着台子上声声如泣的璃花,心中没来由地难过,她指了指璃花,转过头对蒋文沨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你看她,她在唱自己的命。”
“女人如花花似梦。”
所有人都在看璃花唱歌,但是除了庄梦妍之外没有人听璃花唱歌,就连璃花心心念念的张景白也只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跟他身边那个健硕挺拔的男人说着什么,对于她的歌声没有任何动容。
璃花,所以真的值得吗?
璃花终于在人群以外寻找到庄梦妍,对她粲然一笑,转身下了台。
“少爷同意了。”
蒋文沨低头看了看已有醉意的庄梦妍,声音不禁柔下来,轻声对她说。
“什么?”
“璃花从今天起就是少爷的专属物,不用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她知道。
她看见张景白手里拿着西装外套从化妆间里头也不回地走出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对小陈说“把璃花的工牌撤下来吧。”
台下那些翘首以盼璃花再次登台的金主们,沉溺在空气中还未消散的余音里好像自己就能在璃花的温柔乡里醉倒。
庄梦妍有些意外张景白的选择,却不想做任何回答。
“蒋文沨,你什么时候学的调酒,还挺专业的嘛。”
蒋文沨看着庄梦妍顾左右而言他,只是付之一笑,顺着她岔开的话题故作得意地说“我最先来酒吧就是做的调酒师,资历还算深。”
一曲散尽,璃花换了一身衣服再次登台,庄梦妍心里却第一次没有了听歌的兴致,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调戏、嘈杂、起哄、陪笑,她想她永远也适应不了。
她突然很想逃,跑去地老天荒的尽头,躲进世界的原野,那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她可以肆意地自说自话,想哭想笑皆由自己决定。
可是她也不是想逃,她只是很累,想要回家。
她心底不安,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快走,好像此时不走,她就完完全全再也挣脱不开一般。
“梦妍。”
蒋文沨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庄梦妍猛然停住,痴顿顿地回头,恍若大梦初醒,她伸手在脸上一抹,却是一摊水渍。
蒋文沨替她理了理脸颊边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递给她了一个托盘,两杯装着酒的高脚杯立在上面。
“端给少爷,记住这酒叫再遇。”
庄梦妍脸上狐疑和意外交杂混糅在一起,看起来倒有些心绪不定的感觉,蒋文沨提醒道“每一步路小心点走,每一步路,小心点…”
张景白没有意外是庄梦妍端着盘子走过来,他神色如常地对着旁边的男人抬起手做了个“请”,然后自然地端起其中一杯酒抿了一口。
可是,另一杯酒迟迟没有被端起,托着盘子的庄梦妍渐渐感到手的酸疼,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剑眉星目,成熟的气质中混杂了一丝少年气,饶是zm帅气的人如云,庄梦妍也承认这是她在这里没见过的类型,稳重且高贵。
“顾总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吗?”
眼前的男人盯着庄梦妍的脸有片刻的出神,听到张景白的声音后才笑着说了一句“怎么会”,端起了在托盘上站立良久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的另一杯酒。
庄梦妍死死盯着男人端起酒杯的那只手,在酒离开托盘的瞬间她就顺势垂下手收起托盘,暗中扭动着手腕缓解难受的酸疼。
男人一饮而尽把空酒杯随意地推到桌子上,手抚着下巴,开始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庄梦妍。
他清透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
“这酒,叫什么名字?”
“相遇,嗯……再见,不,好像是……”
“是再遇。”张景白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笔直的长腿习惯性地搭成二郎腿,似笑非笑地说。
“对,是再遇……”
面对两人强大的气场和回答错的尴尬,庄梦妍情不自禁地红了脸颊和耳朵,她轻咬着嘴唇,祈求张景白早点让她“滚”。
“张总的人记性都这么不好么?”
男人转过头看向张景白,眉目深邃侧面看上去更是深情一片的样子,表面上他笑着打趣着张景白,暗中却加重了“张总的人”的语气。
张景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面色不改地接道“这可不是我的人,我的人现在正在台上为顾总您唱歌。”
璃花在台上一边唱着歌,一边向张景白所在的位置留意,却冷不丁地看见庄梦妍身影,心下疑惑,更觉得这边暗流涌动,莫名不安。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庄梦妍,因为我的生日在三月,那时百花盛开,朵朵鲜妍。”这是别人问起她名字时,永远的标准答案。
“好名字”男人俯近看庄梦妍的脸,接着说“对得起你这张脸。”
她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古龙香水味和似有若无的的酒气,酒劲上头愈发晕晕乎乎,她只觉得男人声音好听好似迷离的烟雾在他们之间浮起,让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喧闹、歌声都被压了下去,整个世界只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今年多大了?”
“怎么脸这么红啊?嗯?”
……
他一连串问了庄梦妍许多问题,没有等来答案也并不生气,看着眼前脸颊绯红不停眨眼睛的庄梦妍,有了逗猫般的兴致。
庄梦妍扶着一旁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