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宜想着可不能偷懒了,每次压着点去早饭都来不及吃。干脆把闹钟定的早一点儿,多定几个,早上去吃小区门口那家肉馅饼,几次从那门口外头走,香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么想着,再一睁眼时候天已经大刺刺亮起来,事宜腾一下坐起来,上铺郭胖子还打着呼噜,事宜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有零星碎片像是闹钟响了她随手关上,又响了她又挂断,来来回回几次干脆把手机放在手上,闹钟一响指头一点。
五分钟后,宿舍大门腾的一声被打开,俩人光速飞奔,本来那条路平时走怎么也得二十分钟,这次十分钟后就到酒店大门了。
李锡贤难得看笑话吗,“你俩也是人才,能睡到十一点?你再晚点起来就吃晚上饭了!何况还是你俩,俩人!”
李锡贤俩手指头就差戳在她俩面门上了。
郭胖子摁着桌角听着他说话跟苍蝇似的嗡嗡嗡个没完,心里想着这个桌子能搬起来就好了,扔在李锡贤的大门牙上,把他大门牙给呲花了,要他以后再张嘴。
李锡贤显然不知道郭胖子这个想法,一直喋喋不休,竟有些年长者对年轻人的教诲,“一日之计在于晨,早睡早起身体好。”
昨天晚上十二点半才回去,算哪门子早睡!
好在今天走得晚,走路带风但是心里想着晚就晚了,走到肉馅饼铺子时候还随手买了肉馅饼,四个人一人一个,这才堵住李锡贤的嘴。
郭胖子跟事宜俩人去找王存解释,找了一圈才找到王存跟梅姨俩人在角落的包间里头。
未到晌午,屋子里拉着窗帘开着灯,幽黄的灯光洒下来,走近了才听的他俩说什么贷的事儿,王存说了句,“前几年时候我们那有个人借了贷,本来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谁知道就因为这个还不上利滚利大起来,那东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沾不得,结果被发现时候死在胡同里头了,身上还插了一根钢管。老吓人了。”
王存这些都是听人说的,现在说起来还是后怕。
梅姨在旁边仔细听着,手中拿着蒸汽熨斗,衣服挂在架子上,蒸汽顺着熨斗头贴着衣服,熨过的地方服帖工整。
“你俩来了。”梅姨瞧见她俩,笑笑,冲她俩打招呼。
“梅姨。”
“梅姨。”
俩人也打了招呼,梅姨瞧了眼事宜,状态不错,问到,“烧退了?”
事宜下意识嗯了一声,又“啊?”什么烧退了。
“今早上点名时候你俩没来,岳政给你俩写了请假条了。”王存瞧着事宜,“说你是发烧了。”
事宜稍稍缓过神来,点点头嗯了一声,下意识明白过来了。微微懊恼刚刚岳政就在旁边还吃了他一个肉馅饼,也不跟她提这一茬,王存本来就不太信,看事宜这样子心里也猜到发烧八成是幌子,并未戳破。
梅姨问,“要不要熨衣服?”
事宜摇摇头,自己在家衣服都是妈妈熨的,上学之后就有了共享洗衣机,刷一次卡一桶衣服,拿出来就挂在阳台上,并没熨过,现在看梅姨这岁月静好的样子就想起家来,鼻头微微发酸。
“现在女孩子洗了衣服往那一放哪管穿出去有没有褶子,我们这代人不一样,没那么多衣服,穿衣服时候就仔细,拿着熨斗熨的平平整整,再挂起来。”
事宜瞧见自己身上衣服下摆褶皱,微微觉得不好意思。
“现在人一辈人一个思想,我们这辈人顾家,你们现在正是好时候,可以选择顾家的男人,这样省的操心命。”又笑笑说,“这些小伙子里头就江兆跟岳政俩人,一看就是好孩子,讨人喜欢。”
事宜一想大概真是,岳政那种男孩子估计特别招这种年龄大的人喜欢。
背地里不能议论人家。这么说着,就见岳政走进来,“这么热闹。”
事宜瞧见他,想着刚刚王存说他替她俩请假那事,心里稍稍别扭,梅姨笑着说,“刚夸你来了。”
岳政笑笑,坐在沙发上。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扶住两边扶手,泰然自若,“梅姨夸我什么了?”
梅姨手上动作不停,很快一件衣服熨好了,“夸你是好孩子啊。”
岳政笑了起来。
懒人有懒法子,郭胖子神秘兮兮找到事宜,给她展示自己发明的新科技。
把垃圾桶翻个面,上面铺上两块餐巾纸,往上一坐,就是个板凳啦!
很快这个方法就在四楼所有房间里流行了起来,因为规定员工上班时间不能坐着,站上几天脚都要起泡了,洗脚时候郭胖子说自己脚底板都被磨平了,看着那简易的板凳,想着这也不算板凳,等一来人赶紧站起来翻个面,就是垃圾桶,包间里客人哪管你站着坐着。
这个方法也是真奏效,一天下来轻松不少。
自从上次那乳鸽事件后,几人的关系变得更加铁,没事就坐在一起玩,想来也才认识几天光景,都是同龄人,且彼此并没有什么防备心理。
晚上回宿舍几人一起回去,李锡贤跟岳政俩人就肩负起护花使者的身份,护送她们两人回宿舍。
有天晚上事宜被临时分配到五楼包间。五楼很少预定给人,不晓得为什么,这还是事宜第一次去五楼。
完全不一样,一到四楼就是金碧辉煌的酒店风,五楼是整面的彩色满洲窗,压着海棠纹路,挂着双头全铜灯,那种老式的灯光并不明亮,幽幽的像是隔了一层罩子。
地上是花脚点缀的地板砖,又有些美式复古韵味在里头。有一张大大的花窗屏风隔开,里头摆了一张榆木八角桌。
屏风有些年头了,木质地方磨损严重,里头这么多彩色玻璃,却并不显杂乱,反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