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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3 / 4)

前去,拎起小姑娘的腕子。其实,她一号脉便知,那小姑娘,命数不多了。

别的医馆建议的没错,或许她能再过最后一段开心的日子。

阿茉儿回头,与师父对视一眼。师父朝她笑笑,微微颔首。

于是阿茉儿揉揉小姑娘的脸,问那小孩:“你想待在这儿吗?”

母亲的啜泣声随着问话而停,她也看向阿芙。

阿芙这时才第一次开口:“娘亲在哪儿,我在哪儿。”

她声音不怯,反倒洪亮得很,语里都是对母亲的信任与依赖。

“娘亲想你在这儿,你愿意吗?”阿茉儿又开口问。

阿芙抬头看向娘亲:“娘亲陪着我。不许骗我。”

那位发丝冗乱的母亲眼里的泪还没泻完,硬生生挤出一个笑:“不骗。娘亲不骗你。”

“我最讨厌骗人!娘亲之前就骗我,不陪我,只陪着哥哥和妹妹。”阿芙又开口,虽是抱怨语气,却能听出她话里的嗔怪意味。

阿茉儿捏了捏小姑娘的脸,朝她笑笑:“姐姐也最讨厌骗人的人。但姐姐看你娘亲是最诚实的人了。你相信娘亲吗?”

“信!”阿芙答。

阿茉儿的拇指拨过阿芙的脸颊,抬眼看向那个母亲。

母亲皱着眉,眼里储满了泪水,却挤出一个笑。

阿芙伸出手,抚去娘亲眼里的泪。

另一边,东宫。

太子站在殿中,楼弃于他相视而立。

这次裴沽不在,小九也只在外面侯着。

楼弃褪去鞋袜,他光脚站在冰凉的地砖上。

“裴沽怎么回事?”太子开口,话里冷冰冰的。

楼弃还没说话,门外已经有人拿着绞手架上了殿堂。

那人径直走向楼弃,为他上刑。

是啊,太子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楼弃呢。

“裴沽喜欢她。”楼弃说,抬眼。

太子瞧一眼过去,哂笑:“他懂什么喜欢。”

绞手架让楼弃皱起了眉,但他没出声。

太子在殿堂走了一圈,拿出剔骨刀,踱步到楼弃面前站定。随后,他弯下腰,楼弃则站得笔直。

太子用那锋利的剔骨刀在楼弃脚踝处活生生刮下一块嫩肉。在他最薄弱的脚踝上,伤口几乎露骨。

楼弃身子一颤,开口:“杀了她,裴沽会生气。”

楼弃声音闷闷的,省去了“杀了她”的主语。

这个主语不是楼弃自己,而是太子。

太子轻笑,伸出两指硬生生将他踝间的血肉扯出。

楼弃再撑不住,咚一声,半跪在地。

太子开口:“我看你也喜欢得紧。既如此,确该早日成婚。”

“我送你的礼。”

太子神色阴翳,弯腰,将那滴着血的肉抵到楼弃面前,他接着说:“吃了。”

楼弃脚踝往外流着鲜血,染得殿内的毯上都是血色。

阳光穿过木门打入,将那份暗红色照得更腥。

太子的脸被阴影笼罩,他眸色沉沉,看不出神情。

这时,门外裴沽声音响起,太子的手更往前些,直接将那软肉塞进楼弃的口中。

裴沽的走路声越靠越近。

“咽下去。”裴途说。

楼弃忍住内心翻涌的呕意,他将自己唇角的血拭去,开口说。

“谢您赐婚。”

楼弃脚踝处渗着鲜血,他却在楼弃进屋前,先一步提起了自己的鞋袜,裸着脚走出太子殿内。

阳光下,楼弃指尖捏着的白色的罗袜上沾了一丝血迹。他的唇色都开始发白,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血迹。

小九接到楼弃时,楼弃已浑身发颤。

真奇怪,明明头儿的眉头因为滔天的痛楚紧皱着。

小九却能从那苍白的脸上看出一分恬静和知足。

小九搀扶起楼弃,深深叹了口气。

回了宅子,楼弃被小九悄悄放进侧屋的一处。他去东宫领罚之前就交代了。

这间屋子也是楼弃过去受伤后常养伤的处所,与小九的屋子连着,方便小九给他换药更衣。

这夜,楼弃久违地发了高烧。过去他无论如何折腾,都休息些时日就好。

小九也将眉头拧起来,看向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楼弃。

“值得么?”小九轻声问。

没人能给他回答。

这时,小九的房门恰好被叩响。

小九看一眼躺着的虚弱楼弃,摇了摇头,转身去开门。

是顾浅。

“楼弃哥哥,还好吗?”

顾浅已很明白楼弃受伤后又修养的过程,她总是适时地叩响小九的房门。

她却往往只看一眼楼弃就离开,从不多留。

小九抿了抿唇,将顾浅领到楼弃身旁。

顾浅见到面前的楼弃,不禁吸了口冷气。

她看见楼弃俊俏的脸上一片平和,可那肌肤几近雪白,没任何血色。他的眉眼被这样的惨白衬得更浓。

楼弃闭着眼,忽然喃喃自语起来,只是声音几不可闻。

小九见状,思绪稍微缓了些,行动上也没停下来。他赶忙将耳朵贴上去,认真分辨楼弃轻轻吐出的话。

顾浅也俯身凑了上去,试图解析出楼弃在此刻重伤时的需求。

“别找别人。”

小九甚至看到了一滴泪从楼弃眼角划过。

随即,他听到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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